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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好古笑道：“应该是谁穷谁富。”
“外传？”赵佶笑问道，“往哪儿传？”
武大郎的办法不错啊！
“臣只是和侯仲良讨论了《吕氏乡约》和《共和商约》的优劣。”
“从谁开始？”
所以只能先用外国产的，也就是用辽国、高丽国和日本国的武装博士。
带着一个宏大的儒化日本国的设想的武好古在崇政殿见到已经亲政的赵佶时，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有些不解的消息。
“臣以为是建立书院招收弟子的形式。”武好古忽悠道，“书院可以跨越国界，师生同样可以跨国越境。我大宋的儒学才是正宗啊！我大宋的大儒，应该成为四夷儒生的师尊……儒生都是尊师重道的，如果师徒名分确立了，我大宋不就在四夷国内有人可用了吗？”
武好古接着说：“若是我们在四夷国内有人可用了，说不定就能将原本不向着我们的国家拉拢过来，变成大宋的藩属或是盟友……至少可以阻挡他们倒向大宋的敌人。另外，大宋还可以通过在四夷国中的儒生获取大宋没有或缺少的好东西。譬如良马、黄铜、香料、玛瑙、宝石、毛皮等等。可谓是一举多得。而更重要的是，陛下可以通过这些开设在四夷的书院将孔子孟子的学说传播出去，这可是儒学之盛事，是化夷为夏，是圣德明君之所为啊。”
“能让日本国做我朝的藩属国么？”赵佶问。
赵佶盘算着，如果大宋的大儒能把书院开遍辽国的南京道，那将来自己平复燕云没准就有不少内应了！
“大郎，你知道吗？章惇今天又去僧舍居住了。”
“陛下圣明。”
“当然不利了。”武好古说，“如果允许儒学外传，那么陛下以为儒学会以何形式外传呢？”
……
“唐朝的？”赵佶想了想，“为何啊？”
徽宗朝的党政斗得鸡飞狗跳的，比哲宗朝的破坏力大多了！哲宗朝不过是旧党人物倒霉罢了。而徽宗朝连许多新党大将都被蔡京打成了奸党……
虽然不信，但是马屁话还是马上奉上。
“是怕四夷学了儒家的典章建立朝廷和中华作对。”
“可以一试。”武好古说，“便是不能成为藩属，让日本国成为大宋的子侄之国还是可能的。”
“圈起来？”
“欺骗无知妇孺？怎么说？”
“没有。”武好古一笑，“谁去和他论道？他那个道全是欺骗无知妇孺的，有啥好论的？”
“就是那些万物皆只一天理，还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云云的，有见识的谁信啊？臣要是快饿死了，为了混口饭吃，卖假画的骗子也去做了……所以这些道没啥好论的。”
赵佶嗤的一笑：“现在还有哪个蛮夷没有建立朝廷吗？”他掰着手指头，“北面是辽国，东面是高丽国，南面是安南国，西南还有大理国，西面还有个西夏……不都有了吗？我们还防谁啊？”
原来他不知道儒学现在是不能随便往外传的……
“日本国。”武好古说，“日本国是半夷半夏，而且在唐朝时就学了一点儒学，中华文字在日本也是通用的。如果向日本派出儒者，建立书院，传播孔孟之道，应该可以事半功倍，不出十年，就可以将日本国变成我大宋真正的兄弟之邦了。”
好像有点道理。
“以何种形式？”
赵佶明明憎恨章惇到了极点，为什么还一再不允许他请郡外放呢？以至于章惇要用“出家”的方式来请辞。
“哪儿都不能传。”
赵佶心想：似乎有点意思，教化蛮夷好像是上古圣德之君常做的事情。自己好像也是圣君……大家都怎么说，应该是对的！所以也应该做一点圣君才做的事情。
以德服人的大儒武好古的第一个想要德服的对象，并不是女真完颜部——这其实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如果能把阿骨打变成阿骨打秀才，靖康之耻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惜这只是一个梦想，有心无力，也难以下手。
“哈哈，是啊，这不就是胡扯嘛。”
到时候让一群从中原不知道什么地方找来的村秀才带上更多的日本乡下武士，南洋的蛮夷和天方教徒才会感受到中华的道理是多么正确啊！
其实还有一个蛮夷，就是碎了一地的吐蕃没有朝廷了。历史上唃厮罗家族在青唐崛起的时候可把大宋吓了一跳，还以为吐蕃王朝要复兴了呢。
“哦？”赵佶问，“孰优孰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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