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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当然是要在武好古、童贯、高俅，还有正在兴起的章援四个军事集团之间搞好平衡。
他们哪敢啊……这是真话，当然不能对皇上说了。苏适摇摇头，笑道：“陛下，其实日本国不仅是没有大海船，他们连正经的军队都没有。所以借船出海只是个幻想，不会成真的。”
“陛下！”潘孝庵行了一礼，恭敬地站在赵佶面前。
……
“靠所谓的北面武士。”苏适回答道，“也就是一批贵族武官，各自有点私兵，可以保卫朝廷。不过靠这点兵力，想要收复沦陷的对马岛、隐歧岛是不可能的。”
“也好。”赵佶点点头，“就让施国忠去做吧。”
赵佶叹了口气，问：“知贡举的人选有了吗？”
还别说，苏适还真有点搞外交的天赋。居然把日本国的内情打听了一番，还得了一点要领。
只是不知道该让谁来推行这个计划了？
他其实是和苏适一起从日本国的博多港返回海州的。在海州遇上了正在为大教化团西征忙活的章援，然后两人一块儿乘着春天的东南风刮起来的时候，乘坐海船北上界河。
他的商市今天来了两个贵客，其中并没有潘孝庵！今天到达商市的，是两个注定要名垂青史的人物。其中一个是投笔从戎，开拓西域的章援；另一个是万里出海，出使西方，架起东西方交流之桥的纪忆之。
可是赵佶显然还雄心不死……
现在虽然蔡京倒了台，但是赵佶仍然没有放弃建立新军的计划。
“原来如此。”赵佶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马上做出什么决定。
“不打了，打不过啊！”
苏辙一看就不是能办事的主儿，右相肯定得给张商英了，他比苏辙强一点，但是也比不过蔡京。练兵的事情，蔡京都没干成，张商英估计也不会有办法的。
叹了口气，赵佶就让苏辙告退了。不过崇政殿的召对，还在继续。
“这……”潘孝庵一时无语，只能为难地摇头。
不过章援的脸色稍微有点难看，这一路晕船的滋味可不好受！不过现在海船驶入了界河，平稳了许多，也让章援的精神好了许多。现在他和纪忆一块儿并肩站在船头，看着远处被红墙包围起来的巨大城市。
“高丽国入侵日本？”赵佶一愣，“他们不打生女真了？”
“陛下，臣建议让礼部尚书施国忠知贡举。”苏辙说出了自己推荐的人选。
他想了想，又问：“咱们借船给倭人，不会招致高丽人的怨恨吧？”
“那日本国的法皇靠什么镇压四方？”
可是现在蔡卞和哥哥蔡京一起倒霉，都停职听参，当然不能去主持礼部大比了。所以就得马上安排一个新的知贡举。而且今年的知贡举还是个超级烫手的差遣，因为今年是开右榜进士科的第一科。
这事儿该让谁来办呢？
如果大宋的武力一定要靠军阀，那么四个军阀总比一个军阀要安全，至少能让互相牵制。
而赵佶遏制武好古的方法主要是平衡术。首先要平衡的，就是云台系在右榜进士科里面比例，不能让右榜进士科的人都是武好古的门徒！
纪忆站在船头，一张晒得有点黝黑的胖脸上泛着红润。这段时间的舟船劳顿，让他掉了七八斤的肥肉，整个人反而变得精力充沛起来了。
“朕也不愿意让他走啊。”赵佶摇摇头，“只是大势如此。对了，他还说了什么？”
“半途而废……”赵佶咂了下嘴，“真的不能没有蔡京吗？”
“没有军队？”赵佶道，“怎么可能没有军队？”
日本国的朝廷的确没有能力反攻对马、隐歧。并不是说日本国全国没有武力，而是没有一个机构可以统领日本国的武力——在武家政治下，武士和主君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幕府通常可以号令大部分的武士家族，可以组成军队。
武好古是不可能当同知枢密院事，这是个火坑！
出使日本国的决定得由政事堂议论后决定，不能由皇帝下中旨的。
下一个被宣赞舍人带进来的是苏辙的儿子苏适。他是从日本国回来的，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好消息，因此得到了越次入对的待遇。
但是他那点武力在高丽国的别武班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苏适很明白，所谓的借船出兵，只是白河院法皇安抚人心的一个说辞罢了。
现在已经是一月底快到两月份了，眼看就是礼部大比的时候。负责礼部大比的考官就是知贡举。这个位子本来是给蔡卞的，他是判国子监兼翰林学士，正好当知贡举——知贡举一般都是翰林学士、国子监祭酒和礼部尚书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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