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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看着胖得有点走形的潘大官人，就是一声叹息。
武好古和蔡京父子有矛盾，但是潘孝庵和他们的关系，特别是和蔡攸的关系却是极好的。
“求咱们？”赵佶问，“求什么？”
现在武好古的实力已经有点大了！如果不加以遏制，只怕将来会尾大不掉。
“见过蔡攸了？”赵佶问。
看着一副有德老臣模样的苏子由，赵佶忍不住就皱眉。蔡京固然是奸的，可是这个苏辙一看就是来混日子的。居然很快就要混上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了！
苏适走后，再进入崇政殿的是官家赵佶的心腹潘孝庵。
“还有这种事情？”赵佶心说：看来为了军队的事情发愁的还不止自己一个官家啊。
而武好古，就是他们二位幕后的英雄了。
虽然这座城市的富丽繁华之处，是远远比不上开封府的，但是它的发展之快，活力之盛，却是远远超过大宋帝国的首善之城。
崇政殿，蔡京倒台，今天就是苏辙独对了。
“苏卿，你去过日本国的京师了？”赵佶对这个问题，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原来日本国忽然邀请大宋派出使团去参加白河院法皇53岁寿诞，同时还要商讨两国今后以何种国礼相交，还有两国之间通商、传教等事务。
“他们要租咱们的船。”苏适解释道，“因为去年秋天，高丽国派兵入侵了日本国的两个岛屿……日本国想要收复，可是又没有能运送大军远航的船，所以就只能求咱们帮忙了。”
“你走一趟界河商市。”赵佶顿了顿，“把武好古请来开封府吧。”
这个人选，赵佶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知道施国忠为人圆滑，说不上好官，但是却会体察上意。只要招来提点一二，应该就知道要保持辟雍学宫和云台学宫之间的平衡了。
赵佶看着潘孝庵，沉默了半晌，“那么，朕想让武好古出任同知枢密院事，你看如何？”
……
潘孝庵说：“他还说好不容易寻到的富国强兵之路，要半途而废了。”
“打不过生女真，就去打日本国？”赵佶眉头大皱，心想：高丽国也太不讲道理了！他们一定是跟随契丹太久，学坏了！
“这个。”苏适笑道，“因为倭人现在有求于咱们。”
潘孝庵道：“其实蔡京也做不了什么……”
两月初的时候，武好古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赵佶推到火坑边上了。
第三，当然还是朝廷得有一支强大能战的“中央军”了。之前赵佶重用蔡京去搞军改，目的就在于此。
“去过了。”苏适回答道，“去年冬天入了趟平安京，还见到了他们的堀河天皇和白河法皇。”
“你什么都没做，倭人就肯开国了？”
虽然公车上书黄了，但是右榜进士科还是天下读书人的眼中钉！谁要当了今科的知贡举，一准遭读书人的嫉恨。
可是现在，武家政治还没有开始，公卿又无力号令旗下的武士。只有白河院法皇掌握了一批北面武士，因而可以排挤以藤原氏为代表的公卿贵族，独揽朝纲几十年。
界河两岸的风物真是日新月异，别说一年，就是几个月不见也会发生显著的变化。不是红墙又垒高了一些，就是多出不少高大富丽的建筑物，或者在界河岸边又多了几处码头，几座工场。
这事儿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回禀陛下，其实臣什么也没做。”
“回禀陛下。”苏适道，“这日本国的军制和隋唐时候差不多，都是府兵制。府兵得有土地才能负担兵役，可是日本国内的贵族豪门一直在侵占土地民户，建立庄园。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承担兵役的百姓了，所以日本朝廷是没有军队可用的。”
“这可是好多年没有的事情了。”赵佶笑道，“苏卿，你是怎么做到的？”
高俅走了，武好古走了，武好文走了，现在蔡攸也走了……昔日可以玩在一起的心腹，如今只剩下潘孝庵一人了。
“见过了。”潘孝庵回答，“看着有点憔悴，不大愿意离开……”
苏适真不愧是苏辙的儿子，谦逊而不居功。明明做了那么多事儿，把原本和平相处的日本高丽两国推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中，现在却一推二六五，啥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