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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樱在房门口看得一愣一愣的。
莱拉妮点了点头。
“但是如果反过来想呢？只要有足够的刺|激，任何人性都可以后天训练扭转。”
莱拉妮哪里能想得到，所谓的迪特尔奇迹、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个样子，回去她肯定不能实话实说，但是出来之前，她又打过包票，保证能把其中原因弄明。
“啊？那怎么了？”小林樱有些不明白，这和迪特尔现象有什么关系？
“当然，实行这套方案的先决条件是社会福利可以让每个人都没有生存压力才行，不然强行执行这套方案会逼死人的。”
不过，就算这样，小林樱和莱拉妮已经像是听天书一般了，这等将人性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手段，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莱拉妮小的时候，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刻苦修行，为延续阿尔托莉雅的容光、觉醒异能而努力奋斗；就算有点多余时间，也要进行公主/女王的文化课、礼仪课学习；至于走出宁静之湖以后，她倒是有了些多余的时间，结果也被莱拉妮用在餐桌上。
“什么办法？”
柳生元和接着说。
“抽烟的人会将尼古丁纳入身体循环、喝酒的人会让酒精加入人体运转，这些都是人体对外界适应能力的表现。”
“这样计算下来，只要能保证一定的抓捕率，破坏社会公共秩序者反而不得不给社会做出更多贡献，从城市运营的角度来说，成本只会下降。”
“哈哈，小朋友真好玩！”
对于柳生元和来说，别说以黑人为主的花旗迪特尔，就算是日本的国人，他也没多少感情。
所以，做起人体实验来，柳生元和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只不过此事的确骇人听闻，能保密他还是要保密的。
“‘乐于助人’很难形成，但是‘助人为乐’——如果助人会明显产生愉悦感，想要训练那些人变得乐于帮助他人还是很容易的。”
可是这样一来，正常小孩子开心玩耍的感觉莱拉妮就从未有机会感受——她都是变态到了视决斗为乐趣的人，怎么可能有正常人童年开心玩耍的经验？
“姐姐和你们一起玩好不好？”走进房间，莱拉妮抬头看着房间里飞来飞去的三个小萝卜头，难得的柔声说。
虽说是柳生元和负责带孩子，但是照顾孩子睡觉这种事也不会需要他老人家亲自上阵，自然有孩子的母亲与专业护士、保姆一起陪着孩子回到寝室休息。
“突然发现还是小孩子好玩，大人的世界真没意思，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垃圾。小樱，什么时候我去你开的孤儿院看看，那里小孩子多，应该更好玩吧？”
那时候，她整天要做各种基本训练，别看是两岁的孩子，也要开始要通过合适的秘法修行，刺|激人体关节、骨膜的均衡发育——那是阿尔托莉雅家族千年流传下来的秘术，一般人还没这个待遇呢。
在她看来，就算是所谓的“正派人士”，心中也藏着一头恶兽，只不过这些人还算有些理智，一般不会表现出来而已。
莱拉妮能够聆听人心，在她面前很少有人能够藏住自己的邪恶想法；也正因为如此，她对所谓的“人性”可是完全抱持负面看法。
等小林樱回头一看，却发现这位正在两眼放光，盯着房间里面看呢。
“就这么说定了——”莱拉妮愉快的决定了。
虽然这套方案在伦敦也不怎么可行，但是至少听上去还比较合理，能让自己可以像妈妈有个交代。
“不要小看这些，对于大多数罪犯来说，他们是抱着侥幸心理去犯罪的。他们是以不会被抓住为前提，才进行的犯罪，如果能够保证犯罪必然被惩处，犯罪率就会极大下降。”
柳生元和企图夹带些私货，要是欲望牧场能在欧盟和花旗这世界两大强势集团分别安家，对他的七年计划明显是个重大利好。
“随地吐痰者破坏了街道卫生是客观事实，那么他只要付出一百五十元花旗币的五倍劳动量，即价值七百五十元花旗币的劳动，我就认为他赎清了自己的错误。”
南田雅子把孩子交给长子看护，自己就去忙工作了。
“——，这个事情你们听听就算了，不要说出去。”柳生元和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对了元和，你在迪特尔那边，是怎么做的？”莱拉妮终于想起来自己到日本的目的，顺口问道。
不过她和别的死鸭子不同，人家是真的有大变活人的能耐——说话间，莱拉妮身形一晃一化为三，变成三个身高一米出头的女孩。
就算回到柳生元和与小林樱所在的院子里，莱拉妮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三个小萝卜头可没有大人的精力，他们要睡觉了。
“真的啊，妈妈你们也来一起玩吧！你们也飞起来啊，可好玩了！”
柳生元和两手一摊，向莱拉妮和小林樱解释了发生在迪特尔的奇迹——那根本不是人性的胜利（当然也有可能的确含有部分人性光辉），只不过是冷冰冰的科学实验而已。
“所谓人性，最初不过是条件反射的趋利避害而已，而后在社会中形成约定俗成的共同认知，那就是道德。”
“应该不会，人体有适应性和自我欺骗能力——莱拉妮你不要看我，你和我算是例外，我们现在已经能彻底掌握身体，不存在这种自我欺骗能力了——就算停止了外力激发，绝大多数人身体也会形成惯性，自我产生类似的刺|激机制。”
“看，我不是阿姨，是姐姐吧！”三个身高一米出头的小号莱拉妮，动作整整齐齐的一起仰头，得意的说。
她莱拉妮的包票岂是随便打的？人间神祇的面皮可不能丢。
“就是让迪特尔那帮黑帮分子、流浪汉、罪犯出去打扫街道、修缮城市、帮助别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怎么能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连我都很好奇。”
小孩子可没有人类不能分身、不能飞的概念，他们最多觉得这个姐姐能够一下子变成三个小姐姐很奇妙，不会像是旁边的护士、保姆那样下巴都要掉下来。
修行到了莱拉妮这种地步，人体所有的记忆基本上都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