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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清廷留在河南的最高级将领，祖可法是无论如何躲不开的。
奴才是可以随意打杀的，大不了再换一个就是。
除非高杰顺势北上进入山西，谋取阳城、泽州。
后他一路累功升迁，到顺治元年时已经是工部参政，三等甲喇章京。
金玉和可以不听祖可法的命令，却不能不服从罗绣锦的调令。
除非金玉和部在野外和高杰主动打一仗，彻底激怒高杰。
在这件事上，罗绣锦肯定会站在他的这边。
卫辉总兵府内，祖可法急的来回踱步，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而打下怀庆府，如果想要威慑京畿，还是得打卫辉府。
清廷入关后，罗绣锦以右副都御使职巡抚河南，是清廷在河南委派的最高级别文官。
他麾下的绿营兵总共只有两万多人，高杰的部众可是足足五万人呐。这些都是如狼似虎的秦兵，真要打起来胜负是没有悬念的。
清廷制衡汉人武将的法子和明廷差不多，就是以文制武。
不过这个替罪羊的身份地位却不能太低，至少也得是总兵一级的。
他只需要一手棋，便可以把眼前的死局盘活。
作为清廷委任的高级将领，祖可法当然知道许定国这些日子来一直和北京方面眉来眼去，并于不久前下定决心投清。
这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如果他胆敢不战而退，那他的脑袋很可能被砍下来挂在北京城楼上示众。
别看祖可法在一众绿营将领面前威风凛凛，但在各旗旗主甚至固山额真面前却是心甘情愿的认怂做小，溜须谄媚，甚至连舔腚沟子都做得出。
守肯定是守不住的，退又不能退。
……
可凭什么战？
不然那就是蔑视朝廷，清廷可以用一万个理由杀了金玉和。
那么问题就变成了如何让金玉和主动挑衅高杰。
毕竟他万历四十七年就投效努尔哈赤，比祖可法资历老的多。祖可法虽然有个好爹，但也只能勉强压过金玉和一头，要想直接对金玉和发号施令是不可能的。
祖可法早就看金玉和不顺眼，若是能够通过这次机会借刀杀人除掉金玉和，绝对是一桩美事。
祖可法心情糟糕透了，恨不得打碎花厅内摆放的每一件瓷器。
不过怎么才能让高杰主动去打怀庆呢？
攻打卫辉府显然更符合高杰的利益。
一旦归德府也纳入清廷治下，整个河南便只有豫西尚需要攻伐。而豫西和山西是一体的，只要八旗大军拿下山西，豫西的李自成部也撑不了多久。
所以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份。
清军入关后，金玉和也跟着从军河南，任怀庆总兵。
到了大名府便已经算是京畿地区，对北京的威慑效果将大增。
在某种程度上，罗绣锦就代表了清廷，代表了多尔衮。
“这他娘的，翻山鹞这厮怎么突然蹿到睢州了。”
汉人将领本就是戴罪出身，比不得满洲人，稍有不慎就会丢掉官职甚至是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