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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郑芝龙不薄，想不到郑芝龙还是负了他。
“陛下，这……这消息可属实？”
囤积粮食，必有所图。
韩赞周的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既给朱慈烺留下了思考的时间又不至于说的太慢。
“再后来他们发现郑芝龙开始向两广购买粮食，甚至还有湖广的粮食运入闽地。”
若是去日本的话他完全没有必要绕这么一大圈，这不等于是舍近求远了吗？
路振飞沉默了片刻后道：“陛下，臣以为可以先发一道圣旨命郑芝龙入京述职，探一探他的底。他来与不来对朝廷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朱慈烺听到福建二字，心中便是一颤。
好端端的郑芝龙买那么多粮食作甚？
“奴婢遵旨。”
朱慈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韩赞周小心翼翼地答道。
在原本历史上郑芝龙降清，那是在满清已经以泰山压顶之势直奔福建时作出的。而现在大明的形势一片大好，郑芝龙为什么还会和满清眉来眼去？
朱慈烺呷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却说正在兵部衙门办公的路振飞奉旨匆匆入宫。
嘶！
最直接的解释就是其想造反，囤积粮食以备军队使用。
虽然已经有预感，但当朱慈烺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感到十分震惊。
直接发兵去打肯定不行，郑芝龙完全有能力率领水师北上投清。
“什么消息？”
韩赞周连忙应声道。
韩赞周稍稍一顿后接道：“在福建的军情司探子前不久发现福建当地的粮价发生了不小的上涨。原本粮价上涨也没什么，可这次一涨就收不住，竟然翻了一倍之多。福建虽然不是产粮大省，但今年又没什么大灾，市面上的粮食理应够用才是。这便引起了他们的怀疑。经过一番彻查，他们发现福建市面上的粮食都被郑芝龙收走了。”
“皇爷，据军情司线人所报，郑芝龙恐与东虏暗通款曲。”
韩赞周小心翼翼的起身退出殿去。
“郑芝龙有如此大的异动实在是很可疑，这些探子使出浑身解数最终发现这些粮食都被运送到了码头装船，浮海北上。”
“说下去。”
朱慈烺知道这种大事内厂一定会再三核实之后才向他奏报。如果韩赞周只是捕风捉影，那真是不想要脑袋了。
“内厂军情司和登莱巡抚都确认了，应该不会有假。”
如果朝廷真把郑芝龙逼急了，他完全可以把金银细软搬上船，举族降清。
……
郑芝龙的这种行为和直接发动叛乱没有太大的区别，本质上都是对皇权的践踏。
朱慈烺的声音里有些疲惫。
朱慈烺不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绝不能接受这种骑墙的行为。
“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粮食这种东西利润再大能有多少？郑芝龙做了一辈子的海贸，这点他能不知道？
现如今整个北直隶可是在满清手中的。
朱慈烺索性闭上双眼思忖起了对策。
总的来说，这个水车还是符合朱慈烺的设想的。只是在一些细节上还需要雕琢改善。
只是刚一回寝宫还没闲下来，内厂提督太监韩赞周便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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