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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赞周的这句话无疑消除了朱慈烺对郑芝龙的最后一丝幻想。
其来到乾清宫暖阁行礼之后，朱慈烺便给他赐座。
而且在对外情报的搜集上，内厂确实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朱慈烺心情顿时变得沉重了许多。
朱慈烺在高弘图的引领下参观了水车。
“朕急召本兵来实是有一件要事。”
“奴婢遵命。”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朕说清楚了，一字也不许漏掉。”
因为郑芝龙的缘故，内厂军情司往福建派去了大量的密探。若是福建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将消息火速传回南京。
当然，仅凭这点还不足以证明郑芝龙已经私通满清。
郑芝龙派水师北上便已经坐实了暗通满清的罪名。
朱慈烺又做了一些针对性的布置便摆驾回宫。
朱慈烺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朱慈烺开门见山地说道：“郑芝龙与东虏暗通款曲，已生反心。”
“奴婢告退。”
朱慈烺还想听听韩赞周接下来怎么说。
“回禀皇爷，是福建来的消息。”
“皇爷，据登莱巡抚奏报，郑家水师确实绕过了登州，继续往北而去。看方向，是往天津卫啊。”
但郑芝龙又没有明目张胆的造反，这说明他对满清也是谨慎看好的。
运粮北上，郑芝龙想做什么已经太明显了。
他不确信满清一定能够夺得天下，故而选择了脚踏两只船，这样不管将来谁一统天下郑芝龙都会坐享荣华富贵。
作为兵部尚书在这件事上路振飞责无旁贷。
可惜他遇到了朱慈烺。
朱慈烺便在暖阁召见了韩赞周。
郑芝龙敢和满清暗通款曲，便是笃定朝廷不敢拿他怎么样。
路振飞却是骇了一跳。
只是如何应对确实是个难题。
这件事朱慈烺不打算让太多的人知晓，但也必须得有一个商议的人。思量再三，朱慈烺决定召见路振飞。
联想到原本历史中郑芝龙出卖隆武帝的行为，已经可以彻底断定他是一个卑鄙小人。
最好的办法便是编出一张大网，把郑芝龙罩在其中。然后慢慢收紧，这样等到郑芝龙发觉想要挣脱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是织网的手法一定要细腻，若是被郑芝龙察觉就不美了。
听到这里朱慈烺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说罢，今日来求见朕是有何要事啊？”
朱慈烺苦笑一声道：“想不到朕如此优待于他，却是养了一条白眼狼。本兵说说吧，为今之计，朕该如何是好？”
自从上次朱慈烺龙颜大怒，责斥韩赞周整饬内厂后，如今内厂的效率大幅度提升，总体有赶超东厂、锦衣卫的架势。
过了良久朱慈烺才叹声道：“这件事要严格控制范围，除了朕不许向任何人提及。”
郑家有的是暴利的海贸项目，完全没有理由去贩卖粮食。
毕竟现在郑家水师的实力远强于朝廷水师。
韩赞周见朱慈烺面色阴沉便将头低垂下去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