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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一挥手道：“红衣大炮那么重，在平地运输都极为不易。想要把红衣大炮运过大巴山是不可能的！”
他们都很想看看洪总督口中的大杀器究竟威力如何。
绿营兵们如潮水般朝缓坡冲去。
此战是刘进忠降清之后第一次参与大战，自然是急于立功表现。
要想活下去就得投入强者的怀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佟巡抚便看好吧，本督必定要炸开这保宁城墙！”
天知道鞑子暗地里在捣鼓什么名堂，就这么等下去还真是有些叫人忐忑啊。
张可望有些不安地说道。
被人背叛的感觉很不爽，尤其是昔日的袍泽兄弟。
只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城墙就塌了？
他当然明白放鞑子进城意味着什么，只要几千，不，只要几百鞑子进了城就可以制造混乱并趁机打开城门。
今日他便要立下开天辟地第一功！
城头之上，张献忠愁眉紧锁。
在乱世，改旗易帜的情况实在是太普遍了。
不知道派出去报信的人有没有突破鞑子的封锁，不知道定国和能奇知道不知道鞑子已经偷袭了后方。
“以不变应万变！咱老子就不信他们能翻了天！”
不过他丝毫不在意。
他们个个怒目圆睁，眼眶通红。
“父皇，我看鞑子是不是在等什么啊？难道他们是在等红衣大炮？”
……
“不可能！”
军令下达之后，刘进忠统领的绿营兵冲在了最前面，随后是佟养和麾下的汉军旗兵。至于硕詹统领的满八旗精锐则在洪承畴周围压阵，没有一丝一毫上前战斗的意思。
“冲，冲啊！第一个冲进城的赏银百两！”
为了向清廷证明自己刘进忠也是豁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火星终于窜到了地下，又过了一段时间众人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瓦砾纷飞，卷起浓尘滚滚直是遮天蔽日。
“禀总督大人，地道已经挖好了！”
看着那引子滋啦滋啦窜着火星，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张可望如梦方醒，猛然点头道：“儿臣遵命！”
何况洪承畴此前已经对整个计划推演过很多次，每一个细节都得到很细致的推敲，断然不会出现问题。
何况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反正他们是守的一方，根本不用着急。
城门一旦打开，鞑子的主力便可以长驱直入，直接与大西军肉搏。
渐渐的烟尘消散了下去，清军士兵们得以看清眼前的景象。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哦？这么快？棺材可都送进去了？”
要怪只能怪张献忠的实力不如清军。
佟养和的疑惑自在洪承畴的意料之中。
只见一大段城墙向内城的方向塌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缓坡。
张献忠攥紧了拳头啐出一口浓痰来。
一切准备就绪引子终于被引燃。
靠火药这玩意真的能够炸开城墙吗？
“入你妈妈个毛，你他奶奶的倒是攻啊！”
对于士兵的性命尤其是绿营兵的性命洪承畴一点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