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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顺便得罪赵文华了呢？”杨长帆笑道。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徐文长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你放心，此番抗倭即便败了，李天宠最多也就是调走而已，权势不减。”
“所以黄斌说你说得对，没栽过跟头，无知无畏么！”
“有事求先生！”
晌午时分，终于下课，孩子们一个个小大人一样出了房间，不紧不慢各回各家。
“二夫人么，不仅貌美，且有才，于徐某来说，算是志趣相投，如此才貌双全的知己，却是难得……”徐文长皱眉苦思道，“可何永强也是会稽首富，背景了得，之前没能让他如愿的人，皆已沦为尸骨。”
徐文长正色问道：“得罪到什么程度？”
“呵呵……”杨长帆起身揉了揉小童的脑袋，“最后一个问题，塾中的孩子都在读书，你怎么不去？”
“……”
“枚必中举啊！”小童笑道。
“公子不怕红颜祸水？”徐文长抬眉笑道，“可知多少人是被漂亮女人害死的？”
“这样肯定不行，悯芮是……”杨长帆终究是忍住了，“悯芮我实在太喜欢了，不能送人。”
徐文长这才侧过头问道：“只是请教？”
小童摇头：“后娘天天被奶奶骂，爹说谁来了都要被奶奶骂，还是不要让别人受苦了。”
徐文长依然背着身：“佐人的事情就不要再谈了，有什么话，等我中举再谈！”
“分情况吧……”
“大约是两重方向。”徐文长比划道，“何永强欺你，无非是他比你强，立足与此，小计小策都是没用的，只有你转过来比他强才可解，根据我对你的了解，要进行这种程度反转，只有一种可能。”
徐文长掰指论道：“家庭、伦理，婆媳。”
“你叫什么名字？”
“为何叫‘枚’？”
徐文长哈哈大笑：“杨公子果然算聪明人，好多人以为是三件事！”
杨长帆反问道：“换你你献？”
“我虽然气骨有限，但还没到献妾的程度。”
“问题无绝对。科举释题，同样的题，一千个人能解出一千种。”徐文长思考之中，眼神逐渐变得正常，“看眼下的情况，站在公子的角度，徐某认同黄斌的说辞，其它解法，极难成立。”
“孩子们呐！”杨长帆叹了口气，进入院子，搬了把破凳子坐下等徐文长授过上午的课。
“枚举？”
谈笑过后，杨长帆这才一五一十讲出了自己的境遇，当然跟戚继光那段还是有所保留的，点到赵文华为止，绍兴这边则是该说的都说了，主要的麻烦也在这边，核心矛盾自然就是何永强。
“说过了，现在不缺了。”徐文长眼看要急，“不收是吧？”
徐文长也拉了个破凳子坐下，烦躁摆手道：“几个破钱而已，收起来收起来。”
“不胜枚举，枚举啊。”
“收收收……”杨长帆只好把碎银塞回去。
“徐枚。”
徐文长呵呵一笑：“也好解，府城黄斌出的这条最简单，献妾保妻！何永强富甲绍兴，搞不好你还能将二夫人卖个几百两与他！这不是皆大欢喜。”
“爹借债赎回来的。”
“提前说清，有三类事我解不了。”
“别跟爹说我出去了！”小童接过铜钱大喜，嘱咐一句过后一溜烟向集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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