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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还没亮就启程了，这样不合适的先生。”
“什么？”
“后娘走后几年，没有新的后娘？”
也是本家庭伦理乱账啊。
听过之后，徐文长又大笑起来：“你还说我！你说了半天不也就一件事么！”
“你的意思是……”
“就一件——”徐文长伸出一根手指，“何永强看上你媳妇了！”
“不解。”徐文长立刻一翻脸，“家庭，伦理，婆媳，这不是正是伦理么？！”
“毕竟是小孩子啊。”杨长帆呵呵一笑，从囊中点出几十文钱串好递给小童，“你自己去买吧，我要找你父亲。”
“不妨说说。”
杨长帆忍无可忍吐槽：“这明明就是一件事啊！”
“策礼免了。”徐文长这才松了口气，回身走来，“现下不缺钱了，为你出策，算是弥补昨日的失礼。”
“说好的不见！”
“先不说赵文华收不收。”徐渭颇有兴致地问道，“送妾和认爹，哪个舒服一些？”
杨长帆挠头道：“我是来问你问题的，不是来听你提问题的。”
徐文长斩钉截铁：“他舅舅在一天，你就永远是以卵击石。咱们还是谈谈献妾和认爹吧。”
“那就算一件吧。”杨长帆继而问道，“依先生看此局何解？”
杨长帆却并没有收回。
徐文长无奈解释道：“何永强发家已久，朋友众多，舅舅贵为巡抚，此路之所以难走，皆因于此，想让他比你还弱，必要拔掉根基。”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两个小时，早知道不那么赶早出门了。
“不是请你出山，纯粹是有一事请教！”
杨长帆点头道：“这个好一些，就是击败他么！说下去。”
杨长帆连连摆手，人生为什么要这么苦恼：“不说这个方向了，另一个方向呢？”
徐文长说着话锋一转：“就是面子上不好看，不过也罢了，他是何永强，知府见到他都笑脸相迎。”
“就说沈悯芮和何永强这样的情况。”
“赵文华是你爹。”
徐文长最后才出来，伸了个懒腰，见杨长帆正冲自己傻笑，立刻转回身去。
“另一个方向，就是让他变得比你还弱……算了咱们不说了，还是聊聊认爹吧。”
“……”
杨长帆尴尬道：“之前先生对钱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先生话说，这叫买策。”杨长帆说着取出碎银，“这是策礼。”
“奶奶在呢？”杨长帆回头望着北房问道。
“这不是好多事么？”
“哪三类。”
小童挠头道：“我单独在房中读，刚刚是……耐不住，出来逗鸡的……”
“李天宠啊……”杨长帆笑眯眯摸着下巴，“这巡抚的位子，还真不是铁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