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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周红红的表情更茫然。
程意来这种地方，基本上就是赌色子。因为他是五音不全的调。
胡吃海喝后，照例是直落下场。一行人去了k房继续喝。
周妈妈觉得这男女主角各自都在憋着一股劲。她忍住笑意，借口出去散散步，把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程意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鳖懆，瞎掰了一句，“她去外婆家了。”
反倒是周红红，一时迷糊的，只挤出这么一句话，“你妈现在在我这。”
某个友人输得惨烈，灌了好几瓶啤酒下肚，然后摆手不玩了，他要陪女朋友唱情歌。
戎博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被甩出去几米远，还弹跳了好几下，但他不敢抗议。
她被他这么注视着，心里犯怵，只好没话找话。她想起了之前要和他商量的事，咬咬唇，犹疑地问：“家长那边……”
周红红在周妈妈旁边的沙发坐下。她坐了都没几分钟，就假装自己很忙，一会儿站起来去烧开水，一会儿又去给茶壶添水，一会儿跑去看卫生间关灯没有。
程意根本不信这个猪队友。他扔了酒杯，“把周红红和时婕艺的微博给我。”
程意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当浏览至那张对杯的图片时，他直接摔了手机。
“你听谁瞎说的。”
程意意兴阑珊的，喝着自己的酒。
和当年的时婕艺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是客厅的灯光问题，还是因为程意穿得太过单薄，她看他比上一次更瘦削了。
逢年过节的，戎博钧都要嚷嚷着出来吃喝玩乐。这次也不例外。他向来是这类活动的组织者。时间、地点、人数，都是他负责的。
程意不知和二姨太怎么说明的，二姨太神色舒缓了。挂断前，她看着周红红坐在一旁斟茶，笑了。“让红红跟你聊聊。”
他还是微笑。“还好，塞了将近两个小时。”
二姨太得知这件事是因为镇上某个光顾过程意店里的人，他搭乘长途大巴回来的路上正好经过那店门口。
她洗碗洗得很慢，洗得十分干净，等到实在赖不掉了，才慢吞吞地出来客厅。
这话题后，又沉默了。
“我没……”她喃喃着，心知他是误会了。
“后天晚上。”
周红红则如坐针毡。她低着头，可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身上转。她怕他又兽|性大发地扑过来。
这些话都是周红红曾经叮嘱他的，程意静静听着，天晓得他有多么想念这些细碎的叨念。他来不及想要用什么态度来回她，嘴巴就已经自动应了，“好，我白天回去。吃完午饭就走，行不？”
戎博钧见程意闷在那喝酒，走过来坐下，“怎么的，也不赌着玩么？”
周红红有半年没有发表新的微博。这不奇怪，她本来就不怎么玩这些。但是她前两个月有没有登陆过，不得而知。
他弯起嘴角，笑意未达眼底。“不客气。”
“没心情。”
她想着周红红应该清楚的。
康定情歌是他唯一一首稍微不走音的。可是这首歌，是他以前和时婕艺对唱的。周红红表面上无所谓，心里着实计较得很。所以他也不再唱了。
周红红点头，赶紧拿起手机拨号。
他最后重点强调说：“周红红不会发现的。”
二姨太和周红红解释程意那边的情况，店确实是被查封了，说是因为有个装修材料不合消防要求。
“谢谢。”周红红默默地接过那袋证件，因为他在场，就没有仔细查看。
程意非常听话，在年二十八的下午七点多回到家。然后当天晚上，他就过来周家拜年。
程意看出她那不自然的动作，并没有和她多话。即便偶尔一两句，也都是客套的可以。
她低头把自己的头发别到耳后，抬起头时冁然而笑，“那就最好了。”
但是，周红红就没这么乐观了。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抓不住。唯有自我安慰，程意这种擅长邪门歪道的，应该没事的。
周妈妈走后，室内一片静寂。
周红红愣了下，站起来接过手机后，程意在那头却没了话。她不得不先开声，“喂……”
她原本已经把他的号码从通讯录删掉了，可是那早已铭刻于心的十一个数字根本都不用想，手指自然就按顺序地动。
两人交谈了一会，戎博钧的手机震了震，他掏出后发现是微博的提示，于是粗粗浏览后就关了。只是这么一下，他忽然就想起了。“说起来，我上次差点干坏事了。”
周红红当时正在厨房洗碗，她听着他对周妈妈有礼的问候，心中暗骂：“虚伪！”
“要不白天吧，晚上开车费神。高速路可能堵车，最好早点出发。”
周红红唱歌还行，可是他从来没有和她合唱过。
程意本来还是轻松地玩转着酒杯，听到这话后，停住动作。他望向戎博钧的眼神冷了。
程意很快地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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