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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妈妈开的门。
程意这次回答得爽快，“我会去说。”
戎博钧不敢耽搁，他也紧张，手指哗哗地在屏幕上滑动，“她的是这个。没改之前，好像是叫……溜溜的yi。那个yi是拼音。”
以前那些个男的都不会带女友出现，因为有程意这个祸水在。这天非常难得的，有两个友人带自己相好的过来了。
这话一点也没留情面，但的确是事实。戎博钧就是猪一样的队友，程意早下了这个定义。
“……好几天了。”周红红和程意最后一通电话就是在她生日的凌晨。她此刻忆起他那模糊的话语，心中揪成了一团。他是不是在那天就已经有事了？
上次他还轻声细语的，这次却又刻薄了。她就知道，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嗯。”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字。
二姨太脸色凝重，“红红，他几天没和你联系了？”
她调整着自己的表情，以免二姨太看出异样。“你什么时候回来？”
二姨太要找儿子确认是否属实，可是程意的手机关了，她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也没成。
“今天没见周红红啊。”对于程意的这个女友，戎博钧算不上多熟悉。她来了就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掺和他们的话题。
戎博钧和程意不在一个城市，偶尔才能见面。
还因此差点摔了一个碗。
程意看到她终于肯出来了，勾起浅笑，亲切得很。“好久不见。”
她的唠叨一出就停不住了，“也自备些吃的，要是堵在半路不一定能找到服务区。还有，记得多带一件厚衣服，这里温度低。”
戎博钧继续阐述自己的那件坏事。“前两个月，我们邬山镇不是上了新闻么，我在微博看到了，就转给了相识的。我一开始，本镇的、邻镇的都弄上去了。后来才醒悟到，我把你的前任和现任一起框了。”
“还是再问问他，这都年二十六了，出这档子事可怎么好。”二姨太想来是自己儿子也瞒着周红红，就不再细问了。
周红红微微怔住。
“……听说，你店里有事……”
就是这样，自答应周红红放过她之后，程意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他的心一荡一荡的没着落。
戎博钧干笑了一下，“还好我有亡羊补牢。”
程意半敛眉目，拎起旁边的一个袋子，“给你。你不嫌烦，我都烦，一天到晚就惦记着你这堆东西。”
周红红觉得他的表现很奇怪，她以为他还要缠她的。现在看来，他似乎是适应了分手的事。然后，她转念一想，如今他的心思都在时婕艺上，哪还会留恋自己。
戎博钧这下知道自己踩到老友的雷区了，急忙在微博客户端上找。可是这越急，网速越慢，他感觉要被程意冻死了。
周红红不是很适应他这种毫无讽刺的语气，她尴尬地看了在旁抿嘴笑的二姨太一眼，最后说：“自己路上小心。”
程意淡淡地与其碰杯。
他冷笑，“这么快又给我下马威？”
程意想起周红红没来由的坚持离开，那些原来不明不白的点，在这一刻全部串成了线，缠绕在他心间。
“嗯。”
他想到的关键是另一个。“时婕艺的呢？她那名字没改之前叫什么？”
可是他就是不走，在那要笑不笑的，盯着她瞧。
因为就程意的时间，聚会定在了年二十九。
“那你想说什么？”
二姨太听儿子的口气，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也就放下心来。
昨天，他在路上偶然碰见二姨太，就随口问了下。
程意眉峰一挑。“你不就整天干坏事？”
“嗯，挂了。”
周红红觉得这么干坐着，程意怎么还不走。
程意也不勉强，坐在角落看那对男女在那肉麻兮兮的对唱。兴许是触动了什么，他突然忆起那次带周红红出来玩，然后撞到时婕艺的情景。
周红红讪讪道：“你回来了……没堵车吧？”
戎博钧背脊一阵发凉，赶紧道：“没事没事，我很快就删了。而且，为了保险，我还去和时婕艺说她的微博名老土，她果然一听就改掉了。”
好不容易才加载到页面，程意就一把抢了手机过去。
“要不，你和你妈说说。”周红红把手机递给二姨太，自己继续去泡茶。
程意好整以暇的，恢复他那慵懒的坐姿。
气氛很沉闷，她再也受不了了，于是鼓起勇气的问道，“我的证件呢？”
思及此，她心里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她期望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情景，客套而疏离。然而他一旦真的对她冷淡，她却不舒服。
戎博钧用酒杯敲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