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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许惠橙喃喃着。
康昕笑了笑，“你如果对着武哥温柔一点，他应该会疼你的。”
钟定这个家不易进。
两人只好借由电视剧的喧闹来打破尴尬。
“请说。”田秀芸扶了扶眼镜。
会所的查封，很是突然。
许惠橙的思绪也在飘。她想，既然田秀芸是钟定的家庭医生，那他的分裂症，田秀芸是否知情呢？
室内暖气很足，许惠橙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把她的身形衬得更加横向。
“一般来说，这是心理因素引起的。”田秀芸没有仔细研究过精神类疾病，她只是调用曾经的知识，“在受到刺|激之后，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就会按照另一种方式行事。”
许惠橙好几次都欲言又止，等到电视剧集结束，她试探道，“医生……我想问问……”
许惠橙无意中转头，却见不远处，钟定靠在车门前，长胳膊长腿的，很是勾人。
田秀芸暗道：什么时候钟定好这一类型了。
“谢谢。”田秀芸接过热茶，慢慢啜了一口。
许惠橙和康昕的聚餐,之前因为康昕那边有着各种事缠着，所以一直拖。
她还记得。这是一个多月前那个酒醉的女人。
康昕瞄到许惠橙浮现的红晕，笑了。“恭喜。”
田秀芸怔愣了下，很快又恢复平静无波的表情。
许惠橙走在路上，再也不用担心会被监视。她觉得这个城市的景色也比过去美丽。
开门的是许惠橙。
许惠橙仰头笑的侧脸，在缤纷的街景中，格外靓丽。
康昕碰巧那天晚上出台，所以躲过了警察的搜查。第二天她收到风，不敢再回公寓，直接买了车票逃到了邻市。后来她在电视上看到，有好多姐妹都被抓了。
他懒懒散散应道，“随时都可以。”
许惠橙不太记得田秀芸的长相，但是那古板的打扮，倒是有印象。她笑盈盈道，“医生，你好。”
明明前阵子还是风风火火，势头十足。那些异国风情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千娇百媚。朱吉武志满意得，还曾扬言要开连锁分店。
他曾经故意为她制造过几次机会，她心知肚明，但从未接受过。甚至于，每当他留下破绽，她就离他越远。
“嗯……”许惠橙点头。“是为了钱吗？”
她为他工作了几年，说完全对他不上心，是假的。
“那病患有什么症状？”
“钟先生有事出去了。他说如果你乐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吃顿便饭。”许惠橙还是笑着。“他一会儿就回来。”
田秀芸直直往里。
她熟练地把药柜上的药品一一替换后，倏地注意到，那瓶去疤药膏用量很快。她回忆了下钟定的伤，应该不至于到如此夸张的地步。
“嗯……”许惠橙谨慎点头，“谢谢。”
“你……了不了解性格分裂呢？”
许惠橙抖了抖唇，“我恨他。”
“是么……”许惠橙自己天天看着，没有太大的感觉。倒是钟定早上揉着她的脸，调侃她也就这张脸显瘦。
康昕叹气，“怎么说也是风尘里打滚了好几年，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
那个在康昕眼里，宛若恶魔的男人，居然也在笑。他回视怀里女人的眼神，漾着旁若无人的亲昵。
“平时好好的。就是有时候……冒出来一个完全不同的。”她和钟定一起的时候，他太正常了。哪里和乔延的性格沾得上边。
简单的饭餐过后，两人走出餐厅。
田秀芸点点头，提了下手里的药箱，“我给钟少爷送新药过来。”
许惠橙让开路，让田秀芸进去。许惠橙还在鞋柜上找了鞋让田秀芸换上。这一举动，俨然是一副居家小媳妇的模样。
“钟先生他对我很好，很好。”许惠橙这话落地有声。在她眼里，钟定是个很简单的男人。只要顺着他，哄着他，他就会很好说话。
许惠橙听得懵，琢磨后明白了。她摇了头，“我欠他的已经很多了。”她和他的身份差距，她都清楚。她不奢望他会给她正式的名分。在他还需要她的时候，她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厌倦为止。
许惠橙有些羞意，低眉点了头。
她也曾想过，如果他真的肯拨开那层迷雾，她是不是会鼓起勇气朝他前进一步。
“其实……我以前觉得你很不识好歹。”
谁料，一夜之间，风云变色。
田秀芸的确想留下来，看看钟定和这个女人是怎样相处的，他是否有别的另一面。
许惠橙的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是眼神明显澈亮了，而且有了丝小女人的味道。
可是答案，在她的层层理智之下，却还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