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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一个人的自由换世界和平，也不算亏。
齐臧皱着眉，没有立即同意。
“杀人是孤唯一的乐趣。”
他像一个被禁糖的小孩，紧紧抱着自己的糖罐，口吻天真而又残忍。
尹真真差点气晕过去，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问:“既然这么生无可恋，你怎么不去死？”
话一出口她又有点后悔，虽然这暴君是个神经病，但这话还是有点残忍了。
“为什么要死，死了让其他人快活吗？”齐臧抚摸她的鬓角，像在看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孤执掌生杀，建造一个人间炼狱，看生灵涂炭，不是更有趣吗？”
“不过现在，孤遇见了你。”
遇见了她，所以她是他的生命之光，可以驱散他的阴霾？
齐臧恶魔般令人心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孤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好吧，她就不该抱什么希望。
尹真真看向齐臧，他垂着头，额发在脸上留下阴影，神色晦暗不清。
一瞬间，尹真真又开始纠结要不要杀了他，这才是最万无一失的选择，不是吗？
可她就是狠不下心。
尹真真闭了闭眼，努力心平气和地教育道:“你的乐趣不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更不该随意伤害无辜的人，他们又不欠你。”
齐臧安静地抱着她，眸色却愈寒。
这些话他从前并不是没听过，那些人最后都下场凄惨。
他不需要这种无关痛痒的说教。
她也像那些道貌岸然、义正言辞的人一样，试图感化他吗？
若他执迷不悟，她就会对他刀剑相向。
即使他迷途知返，她也会变本加厉，高高在上审判他。
这种事，齐臧见过太多太多了。
他一直徘徊在悬崖边上，谁都别想救他。
任何试图靠近或摧毁他的人，都会被他拉进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齐臧出神的时候，尹真真忽然挽住他的手，偎进他怀里。
“以后我来当你的乐趣，好不好？”
她紧闭着眼、满脸通红地说出这句话，车厢内外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齐臧胸腔中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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