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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周围人好奇地围拢过来。
“拿去自己看。”那人怨气难消,忿忿不平的把多余的报纸分散给众人。
“这不就是为了争夺顾少帅的家产吗,太欺负人了,有没有随我去督军府,为顾少帅讨公道的?”另一人看后也很愤然。
“走,我要去。”知道原委的人纷纷响应。
才一盏茶的功夫,督军府要为顾少帅与夫人举办丧事,传遍了榆城的街头巷尾,人群不约而同地涌向督军府。
这事要怨何氏与顾谦程母子自己,本意是想消息卖给报社,着实顾景琛与沈芊芊已死的真相,让接管顾景琛的财产变得名正言顺,但却忽略了顾景琛在榆城老百姓心中的影响力,弄了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时间,督军府大门外,被老百姓围了个里外三层。
顾谦程全然不顾老百姓的请愿,他指挥不动府兵,便通知顾梓杨调来城防兵镇压,驱赶。
警察局也派了不少人来,但老百姓只是围在那里,高喊诉求,并没有暴力或冲闯行为,他们也只能站在一边围观,静观事件走向。
顾梓杨虽不喜欢大哥顾谦程,但打断骨头连着筋,一笔难写两个顾,自家人自是要维护的。
他也觉得人只是失踪就大办丧事不对,但同样认为老百姓无事找事,围堵督军府就属于刁民,以他的阅历与认知范围,猜不出其中另有原委。
一声令下,所有士兵端起枪,枪口齐齐对上抗议的老百姓,这一举动,无非是火上浇油,民愤被点燃,手拉着手,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并排着迎上去。
只要枪声一响,势必引发暴动,血染督军府。
“你们这群刁民,简直不可理喻,这样都吓不走,本少帅我还就是不信了,世上没有人不怕死。”
顾梓杨转身跨上督军府门前,府卫站岗用的石墩,面对抗议的老百姓,拿着手枪举过头顶,手指扣在扳机上,“本少帅现在命令你们,即刻散去,否则格杀勿论”
他的话未说完,纪探长匆匆挤过人群,来到最前面,几个城防兵横枪拦住,阻止他再上前,
“你不能这么做,更不可以把枪口对准榆城老百姓,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提出正当诉求。”纪探长拔高声音大喊。
“哎呦,我当是谁呐,原来是纪探长,是谁给你发的工钱忘了吗,不协助本少帅劝退这群刁民也就罢了,反倒站在他们一边。”
停一停,突然拔高音量,拖腔拉调的声调,变得阴阳怪气,“纪探长一名小小的警察,莫不是想来教本少帅做事?”
他专横跋扈的言辞里,挟带着不可一世的倨傲,任何的质疑,都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少帅,你误会了,我只是说出事实。”纪探长极力解释。
“来人,将他拉”顾梓杨冷冷下令。
“不可,梓杨,你这样做会引起民愤,后果你承担不起,快快停止,撤走城防兵,这里的事,不是你该管的。”冷行远得到消息,放下手上工作,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下,就匆匆赶了来。
“你”顾梓杨可以无视纪探长,却要对这个一起长大的表哥忌惮三分。
“四少帅,你就听人劝吧,城防兵应该坚守城门,不应该掺和进家里事。”抗议的人群里,有人高喊相劝。
顾梓杨闻言,更是来气,这是对他少帅的权威,赤裸裸的挑衅,撇撇嘴,不再理睬异样的声音,重新高举手枪,大吼,
“众城防兵听令,他们居然不肯离开,就把枪全都端起来,听我口令,无差别地开枪扫射,三,二哎呦。”
一字在即将脱口时换成一声吃痛惨呼,所有全都循声聚焦到顾梓杨身上,只见他左手捂住右手腕骨,有血从手指间溢出,手枪掉到地上。
他惶恐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视全场,“艹是谁竟敢暗算本少帅,有胆就给老子站出来。”
横扫一圈,无人应答,城防兵们面面相觑,根本没听到枪声呀。
“怎么,敢用石子袭击本少帅,却不敢出来承认?”顾梓杨好看的俊脸,龇牙裂嘴的样子显得无比逗趣,“好,无人认,是吧,那我就一个个的枪杀,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是热血充了头,开始不管不顾起来,敢挑衅他这个少帅的权威,那就是等同于自寻死路。
“四少帅真是好威风,够气魄。”清朗的声音自人群后传出,只见一个高大的西装男子,唇扬嘲讽,鼓着手掌,挤过人群,身后跟着一男两女。
“哇,是顾少帅,他还活着。”有人认出了来人,正是几日前坠河失踪的顾景琛。
“呵呵,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趟过枪林弹雨都没死,怎么掉进河里就死了呢,根本不可能的事。”
抗议人群欣喜地窃窃私语,自动一分为二,让出过道。
纪探长与冷行远也转过身,顾景琛经过二人身前,展开手臂拍拍他俩的肩头,径直走向前面。
“嫂子,你没事吧?”冷行远率先问出声。
“没事,谢谢。”沈芊芊颔首,古副官和竹心,在冷行远与纪探长身侧停下,一起看向前面。
城防兵见来人是顾景琛,不敢阻拦,主动让他过去。
“二,二哥!”顾梓杨一见顾景琛出现,顿时威风全无,刚才的口若悬河,一下子变成了大舌头。
“四少帅这是很希望我死么?”顾景琛拂然发问。
“不,不是,梓杨不敢。”顾梓杨为自己辩解,他可真是没那心思。
一抹轻蔑之色,漫过顾景琛眼梢,“那就好!”
说着转过身,面对抗议人群,声调高扬,“城防兵听令,即刻放下枪口,我顾景琛在此再重申一次,我们手中的枪,只能朝向敌人,而非是我们所要保护的人,没有榆城老百姓,城防又有何用。”
他的话声刚落,所有城防兵全都将枪撤回,背上肩头。
“说得好!”
抗议人群齐声高喊,鼓起手掌。
顾景琛高举双臂向下一压,人群安静下来,只听他又道:“城防队长出例!”
“是!”三名队长挺胸抬头,一路标准军姿小跑到顾景琛身前,行了一个军礼,“请少帅指示!”
“我命令你们,将所有兵带回军营,把守好我们的城门,没有我的指示,不得擅自离营,去吧。”
“收到。”三名城防队长行礼后,转身小跑归队,带着自己的队伍离开督军府门前。
“二哥,我才是城防少帅!”顾梓杨依旧站在石墩上,见城防兵只听令于顾景琛,着急提醒。
顾景琛缓缓转过身,“从这一刻起,顾梓杨不再是城防少帅,兵权由我接管。”
随即高喝:“府兵听令,将四少帅押送至城防军营,交由申副将关押起来。”
“二哥,你无权卸下我的兵权,我是由督军亲自任命的”顾梓杨在大声的抗辩中,被府兵拉下石墩,扭送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