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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渔樵问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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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称为绝琴,是因为绕梁在当时就被楚庄王毁了,剩下的三把古琴也早已绝迹,没有任何的收藏传世记录。

唐朝时筑了两把刻有绿绮台字样的琴,一把是武德年制,一把是大历年制。

武德年制的那一把唐朝以后便不知所踪,而大历年制的这一把又称为大历绿绮一直就藏在宫中。

周世祖柴荣得了天下以后,这把琴依旧还在宫里,直到周献帝国破之前,将膝下数名皇子皇孙从密道送出,这把琴便再也没了音讯,直到今日。

大历绿绮是极为好认的,虽然‘绿绮台’及‘大唐大历四年制’这几个字是在腹下龙池处,但它的琴头却是有着十分显著有伤口。

传闻是因为周献帝想学那楚庄王毁琴示志,在劈了一剑之后被他的五皇子柴宗信阻拦, 这才将琴保存了下来。

其实周献帝并不是勤政之君,更不是爱琴之人,他这种行为有十足的演戏成份在里面。

说到爱琴,他的五皇子柴宗信才是真正的喜爱,要不然也不会在周献帝举剑之时去阻拦了。

老樵夫两眼放着光,看着李永棣将琴取出重新将琴盖合上之后坐在了琴盒之上。

只见得李永棣坐将双腿一盘,把绿绮琴放在了双膝之上。

他深深得吸了口气,而后就这么坐在小道的边上弹奏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后生手指灵活度能夸张到这种地步!

那一道道的柔意与一条条刚劲使在琴弦之上,马上就发出了令人悦耳的琴声来。

那琴声像是一道道波纹向四处扩散开去,一时间飘逸洒脱之气布满了整条小道与边上的河流。

老樵夫眼前即使没有这些青山绿水,即使身处沙漠,只听这一曲琴声也能在眼前浮现出一道道山清水秀出来。

而在边上流淌的河水发出的脉脉之声更像是在为琴声在伴奏一般,更使得琴音悠扬且恬静。

“渔樵问答!”

老樵夫深吸了口气,心中默念了一声。

而后他伸出手,从坐着的柴担里莫名地抽出了一支长箫出来。

他将长箫放在嘴边,只这一吐气,那悠扬的箫声便也弥漫开来。

一时间,李永棣的琴声与老樵夫的箫声合而为一,颇有一种隐世高手坐于河岸山岗共奏那曲“笑傲江湖”的感觉。

又一时,琴声突然减落,但箫声却又开始激昂,而后箫声空鸣之时又琴声大作。

这一琴一萧更像是一问一答、一做一对,配合得好不默契。

二人演绎到中段,那老樵夫将箫声一收,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箫声一停,李永棣一下子心中空荡荡的,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李永棣双手将宝琴一按,让乐声就此停下。

他转头看向老樵夫,拱手恭维地说:“却不想在此地能遇到如此萧艺高手!老前辈指教之下真让晚辈大开眼界!”

那老樵夫严肃着脸摆手说道:“你且不忙着夸我,我且问你,你这曲渔樵问答却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

“渔樵问答之曲始于何朝何年已不可考了,原篇共有十段,留存下来的小异者就多达三十余篇。老夫有幸,寻得了其中十二篇,这十二篇里有十篇却也只有六段曲谱,有两篇有八段!我刚刚所吹奏的即是此八段之篇幅。可、可小友的曲子却不止八段,这叫我如何往下接!小友!你这是有意在考我的么?”

李永棣连忙赔礼道:“是晚辈错了,还请前辈海涵。晚辈没有您这般运气,能得如此多的小异曲谱。晚辈其实只得过一篇而已,这一篇说是有十段,但其中两段却是不全的。说句让前辈笑话之语,晚辈……晚辈托大,自己私补了这两段。”

一般的渔樵问答的确只有六段,少数曲谱里补到了八段,比如明朝《真传正宗琴谱》。

而十段的曲谱却得到晚清时才会有。

李永棣是见过曲谱,但他原本就不是这个专业的,也就只是涉猎过,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他是结合这个世界线的典谱又根据自己的记忆把那十段给补全了,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补得对不对,所以才有了刚刚的话。

老樵夫一听有十段,那两眼都瞪大了,他连忙说道:“可否写下来给我?”

李永棣笑道:“人生如白驹过隙,我若是不写下来,将来等我一死,怕是此十段之曲就得绝迹人间了。只是世间俗人太多,恐辱了此曲,故尔未曾传过。哦,小生落难之时,曾以此曲卖于芙蓉楼婉姻姑娘,故而此曲如今就只有我与她会了。”

李永棣的话前后矛盾,那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曾教过婉姻姑娘这首曲子,连忙往回找补。

老樵夫突然问道:“你看我资质如何?”

“什么?”

李永棣没太明白老樵夫话中之意。

老樵夫言道:“教我呀!我拜你为师,你将此曲传之于我。”

李永棣一听,连忙将琴放到一边站了起来,深深作揖:“老前辈年长于我,我尊敬还来不及,如何敢言之收徒,这不是乱了辈份,轻慢了前辈了么?可万万使不得!”

“孔圣人还有个七岁的师傅呢,你勿要如此!”

老樵夫说着也站了起来,他怕李永棣逃走,将洞箫插回柴担里,而后一把便将李永棣的手腕给抓住了。

他一边指着前方,一边笑盈盈地说道:“走走走,去我家说话,我给你敬茶,拜你为师!”

“可使不得!”

李永棣话刚说完,看了一下老樵夫手指的方向,神情愣了一下。

“前面……前面的院子是你是住所?”

“正是老夫所居!”

“那、那不是潜渊先生之院么?呀!你、原来老前辈即是潜渊先生呀!”

李永棣这一套做下来可谓是行云流水,像是真的没看破眼前人身份一样。

他说着又要施礼,但手腕被潜渊先生水逐之抓着,哪里还能完成得了动作。

水逐之呵呵笑道:“你刚刚还说有事要找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