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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着,就见紫宸宫远远出现视线尽头,纯美人和柳修容合撑一把凉伞立在不远处,眼睛死死望着紫宸宫的方向。李明明在一旁,看肢体动作是在苦口婆心劝说他们奉旨去长乐宫等候,似乎也没有什么成效。
可见口谕早已传达,不过喝不住满宫墙溜达的找皇后大军。
元钦心生感慨:自进入御史台,就没有时间和她们再聚,纵使相逢也不过远远瞥见。以往朝夕相对的人眼下看着竟然有些陌生了。
想着又嗔怒一般瞥了一眼皇帝:不像身边这个,几乎天天能见,还得同案而食。
蒲衣觉的轿子低调,故而她们也没有多加注意。稍稍驶近一些,就听得那一角的动静。纯美人心性单纯,迎头就是一句:“陛下若没有禁足皇后姐姐,为何月余不见她人影?她素来最爱走动,如此反常定时有难。宫里谁能欺她辱她,想来想去不过陛下一人?”
素来不问俗事,专喜欢拨弄书画的柳修容也在一边帮腔:“我们已经许久不见皇后殿下,十分挂念。烦请公公通传一声,让陛下不要再使缓兵之计,放姐姐出来与我们见上一面。”
李明明满脑门的汗:“陛下与皇后真的不在宫中,你们找了这许久差不多也把皇宫翻了个遍,总该相信老奴说的话了吧。”
柳修容到底是官宦出身以给皇帝打掩护进的宫,说起话来就是比其他妃嫔有底气:“再没有比紫宸宫更隐蔽的受难之地……”
元钦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我不过就是出宫了月余,怎么大家都发现我不在长乐宫了?禁足是什么鬼,遭难又是遭的哪门子难?妹妹们的想象力未免过于丰富了。皇帝哪里像是会把老婆关起来打的样子,他明明很有当妻奴的潜质。
又俊朗,又体贴……
他捏捏耳垂,又去同蒲衣觉说话:“宫中谣言四起你都不管管?”蒲衣觉摊手:“吾乃谣言中至恶之人,不过越描越黑罢了。”
他凝视元钦:“何况人人都来怀疑是我把你怎么了,反倒令他们忌惮不已,不敢随意刺探你行踪。舍我虚名渡你快活自在,十分值得。”
正说着,纯美人瞧见了元钦的马车,拍拍柳修容的肩:“姐姐,那边驾车的好像是新调到御前的太监。”柳修容闻言眸中精光一闪,大刀阔步冲了过来:“陛下可是在里边,妾身有话要与陛下说。”
那兴师问罪的气势,那六亲不认的步伐,可不是往常躲在深闺吟诗弄画的做派所能比拟的。
元钦低头瞅瞅自己一身官服,再没了刚刚神气活现的劲儿,小鸟一般躲在蒲衣觉身后:“别别别让她看见我。”又刻意粗了嗓子对李林儿使唤:“掉头,别让柳妹逮着我。”
马车飞速掉头,甩下气势汹汹的柳修容,跑得飞快。元钦两只手还搭在蒲衣觉肩头,是个不自觉的求救姿势:“不能进紫宸宫换衣裳出来了,不然在他人眼里就坐实了你囚禁发妻的恶名。得赶紧找个地方神不知鬼不觉把衣服换了。”
外面嗡嗡嗡找皇后的声音闹得他心烦意乱:“怎么宫里哪儿都有人找我?”
蒲衣觉收了看好戏的笑意,探究的视线几度划过元钦,沉默片刻后抓了衣裙故作自然道:“早说了宫里为了找你热闹得跟过年一样……不如就在马车里把衣服换了。”
元钦:……
他两手豁然撒开蒲衣觉的肩,抱小裙子缩到角落做防守状:“这不好吧。”
蒲衣觉挪到他身边:“你我是夫妻,即便坦诚相待又如何,何况只是换个衣服。”他来到元钦身前,一手搭上他腰间的系带:“我来帮你。”
元钦头皮都炸开了,一把按住腰间的手:“你别碰。”
车厢里一时没了响动,似乎连时间都流淌得缓慢了一些。良久,蒲衣觉收回了手,突兀的吞咽声打破寂静。皇帝稍稍坐远了一些不去刺激他的妻子,复又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才开口:“有个问题我疑惑已久。”
元钦劫后余生,傻乐着把自己腰带打了个死结。心说只要不扒我衣服便万事大吉,这便大方道:“有问题就问吧。”说着还把轿帘撩开一条缝琢磨哪个没人的角落有空房子,可以解他燃眉之急。
他贼溜溜看外边,就听得皇帝在他身后幽怨道:“你一直不让我碰,衣服也不敢当我面脱,是不是因为……”
元钦身子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