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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相依为命，曾经无话不谈，此后渐行渐远。
明毓懂事得太早，她怜惜母亲，甘愿屈服在对方的控制欲下，如果不是系统和顾真的出现，或许她一辈子也不会挣开。
是枷锁，也是安全感。
明毓开口：“您不用这样想。”
“我很喜欢唱歌，我很感激您从小对我的熏陶，为我学音乐的付出。”
艺术是一条烧钱的路，明静作为一名音乐老师，尽管有不少人脉资源，但放在全国仍是不够看。
明毓看着她：“没有您，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明静伸手，明毓握住，慢慢垂在了被子上。
这是一个太阳灿烂的秋日，江城绿叶繁茂，毫无萧瑟之意。
但她触摸到的手却干瘦如老朽。
明毓听见母亲低低地出声：“以后谁来照顾你呢？”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她捏了捏对方枯瘦的手掌，假装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她，“而且，不是还有您吗？”
明静少有地笑出来，没有声音，嘴角弧度咧得很大，真情实意。
明毓双手握着母亲的掌心，试图把热度传给她。
这么久来，两人第一次清醒着平静告别。
没有发疯，没有伤害，没有镇定剂。
明毓弯腰告诉母亲，自己下周还会来，母亲说好。
之后的几天明毓频繁往工作室跑，几次问顾真工作室的盈亏。
顾真：“你最近缺钱了？”
明毓参加节目不多，代言也少，每年各项加起来的收入在娱乐圈只能算一般，扣税后大头抵了工作室的各项支出，加上杂七杂八各种消费，每年存下的钱并没有常人想得那么多。
“有一点。”明毓坐上了她办公桌对面的转椅，“我想带我妈妈去国外治疗。”
顾真的眼神终于移到了她身上，凝重：“这么严重了？”
明毓抿唇，低头：“想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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