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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这几天去医院去得勤, 经常一待就是半天，明静总是睡着，明毓就坐在她身旁陪着。
这天来时, 明静少有地清醒着。
钟凌岫不在。
明毓把水果放在床头柜, 喊了声“妈”后坐在了床旁的凳子上。
明静眼神有些疲累, 头靠着墙, 显得很无力。
“你和——他怎么样了。”她费力地开口。
明毓：“还好。”
还好，这是一个适用广泛的糊弄词。
“那就好。”明静微微阖眼, 似乎很欣慰。
放在以往，明静女士绝不可能被这样糊弄, 但此刻病魔缠身心力交瘁的她却相信了。
因为她希望是真的，明毓心里想。
明静气息虚弱：“他是个好人……当初是我瞒了他, 你不要怪他。”
明毓：“好。”
她回答得干脆，并不在意母亲说了什么——此刻她说什么明毓都会说“好”。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如果我不那么要强，你过得一定比现在好得多。”
明毓斩钉截铁：“不会。”
明静苦笑着看她。
“过去的已经过去, 这些假设都是徒劳。”明毓说，“现在的我就是最好的我。”
明毓眼神并不那么坚定：“……因为只有当下是真实的。”
明静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苍白而明亮。
明毓握着她的手, 看着母亲又睡了过去, 心脏揪紧。
这是她唯一确信爱着自己的人。
临走前，明毓同主治医师聊了会，对方得知她有京城生物工程研究院的门路时眼前一亮, 欣喜地同她多聊了许多, 内容和霍幼清告诉她的大差不差，相较而言夸赞还放开得多。
“主要就是建立没多久，但带头人是业内顶尖的权威, 同国外研究所交往很密切。”
明毓心上的阴霾扫去不少，同宽慰着她的医生告别后，回到工作室时主动接起了通告安排。
“医院那边怎么样了，不再多休息几天吗？”顾真眼睛从电脑上移开，看向许久不见的明毓，“好像又瘦了。”
明毓：“……我穿着羽绒服你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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