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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无风, 但寒意不减。
明毓抱着花，步伐僵硬地走到了自家门前，低头输入密码, 手指微颤, 密码错误。
红色的光圈亮起, 嘟了一声。
她感觉到霍幼清的靠近, 神经绷紧了，再次输入了密码。
“生日会顺利吗？”霍幼清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明毓手下的数字按到一半顿住，回：“顺利。”
她稍微出神, 想起舞台下那双熟悉的眼神——此刻，这双眼神正看着她。
密码锁又嘟了一声, 亮起了红光，明毓心中懊恼，立马重新输入，这次可算成功开了门。
霍幼清站在门外不远处, 看起来没有离去的打算。
明毓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玄关柜门，斟酌着开口：“还有什么事吗？”
她话说得客气，但对两人关系而言可谓冷淡至极。
霍幼清眉目微敛, 明毓少有地看出对方的踌躇和迟疑。
尽管霍幼清时常微笑, 对她可谓体贴温柔，但明毓从未忽视过其中的强势，两人的关系一直是对方在主导——这是两人不对等的地位天然带来的。
霍幼清生来自信, 高高在上。
然而此刻, 霍幼清的神情却让明毓感到意外。
哪怕是明毓当初拒绝她的靠近时，她也没在人前显露过这样的伤心。
是的，伤心。
明毓垂眸, 踏进门内的地毯：“……我关门了。”
她不敢直视对方，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监控记录下的画面里，霍幼清也是这样在她家门外站了很久。
也是这个时间。
明毓让自己不要多想，动作很慢地伸手合上门——霍幼清抵住了。
她抬头，四目相对。
霍幼清：“我可以进去吗？”
她面容沉静，口吻谦卑，看起来认真而诚恳。
放在以往，她应该是轻笑着，开玩笑似的随意开口：“不邀请我进去吗？”
明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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