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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幼清下定了决心的事就不会更改，她继续说：“你在逃避什么？如果是艾丽丝的事，我很抱歉——我一直在找和你当面解释的机会。”
明毓闻言看了过来。
霍幼清：“她和我很小就认识了，艾丽丝父母和霍家交好，免不了来往，但我们这辈并不经常见面。后来碰巧都去了h大，我受她父母嘱托，平时比较关照她，也是这时候才熟了起来。”
明毓垂头，旋转着手中的杯子，霍幼清看过来一眼，说：“艾丽丝从小被娇惯长大，比温可心还幼稚，说话不着调，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她有病吧？”明毓忽地抬头，看向霍幼清时面无表情。
霍幼清沉默了。
这让明毓想要发笑，想要嘲讽——霍幼清从来不坦白，说话永远那样恰当其分，轻飘飘揭过。
凝滞的气氛似乎要把一切压垮，沉甸的阴雨积甸，明毓站了起来。
“她有躁狂症。”霍幼清抬头看她，语速很快，“你看到了，遇上某些事，她就会克制不住情绪……很早以前就开始了，这也是她父母请求我照顾她的原因，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对我……”
明毓极少这样俯视着霍幼清，从这个方位，她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郁燥。
霍幼清蹙着眉，继续说：“我会解决的。”
“你们为什么分手呢？”明毓看着她，“她离不开你，你厌倦了？”
霍幼清不可置信，像是听到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谁和你说的？”
明毓没说话，手搭在了沙发背靠上。
霍幼清语气不太好：“我和她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明毓想起两人的亲密合照，想起温可心听来的“秘密”，没有质问。
她知道霍幼清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人。
她说没有，就是没有。
“艾丽丝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霍幼清跟着站起身，语气平淡，“让她做设计总监不是个好主意，我会和董事会说的。”
明毓终于感到压力：“……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幼清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安抚轻笑：“是她本就不适合这个位置，与你无关。”
而且，她也不打算再庇佑对方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两人的交情，早几年就耗得差不多了。
霍幼清长叹一声，似乎也感到了疲惫。
她微微抬眸，站在单人沙发后的明毓正悄悄打量着她，两人视线陡然相交，蓦地一笑。
那些压抑的负面情绪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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