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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活动明毓参加得并不积极, 姜橙凑过来搭话邀唱，都被简辛挡了回去。
“你兴致看起来不高。”简辛把玻璃杯递给她，“想走了吗？”
明毓拢了拢外套, 钻石项链被她收进了口袋, 没有特意打理的长发落在肩头。
她看着热闹的休息厅, 室内唱歌的工作伙伴一个个兴高采烈, 没有提出离开的要求。
简辛也习惯了她的脾性，不再多问。
茶几桌面摆满了甜点水果, 到处是装点的鲜花彩带，明毓却只独自窝在沙发看手机。
忽地, 沙发垫稍微下陷，明毓抬眸, 姜橙坐在了她身旁。
“在看微博？”姜橙随口问，或许是气氛热络，她忽视了明毓委婉地排斥。
明毓点了下头，落在旁人眼里活像只大懒猫。
姜橙嘴唇翘起：“看评论吗？顾姐说你特别在意各种留言。”
不难猜到, 顾真是拿明毓当反面教材提点姜橙的——在这一行，什么都可以缺，但绝对不能缺一颗强大的心脏。
明毓在经纪人和助理印象里, 总是表现得很脆弱。
偏偏还控制不住好奇心和翻留言的手。
姜橙不过随口一提, 并没有其他意思，明毓却反问：“你不在意？”
在意是常态，但明毓口吻并不那么客气。
姜橙略显尴尬：“……不用理那些黑粉的话, 做好自己就行。”
明毓抬头看她：“你是怎么划分黑粉的呢？批评建议算吗, 表达失望算吗——我不能无视这些发言。”
“当然要做好自己，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如果只沉浸在赞扬里看不到异议，这个‘自己’会变得更好的自己吗？”
姜橙没想到对方突然认真起来, 只得正了神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那些负面的东西影响心情。”
“每一种情绪都有独特的价值。”明毓没有退缩，“我能分辨有意义的批评和无脑黑，既然走了这条路，成为了公众人物，就要面对这一切——挑剔也好指责也罢，这就是成名的代价，人人都爱我是不可能的。”
明毓见姜橙愣住，缓慢阖眼，像是后悔：“抱歉，我说多了。”
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些话不仅仅是说给对方听，更是与自己和解的尝试。
姜橙讷讷：“没事。”
紧接着，她补充：“你很好。”
明毓倏然一笑，脸上的肃然渐渐消退。
到傍晚时，明毓已经收到霍幼清的好些条消息，她没有再拖，和简辛告别准备离开，却又被顾真喊住。
办公室里，顾真边翻阅着文件边接着电话，并不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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