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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全工作室都在休息玩闹的今天，顾真也仍在工作着。
明毓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惯，安静地坐在对面的办公椅上看手机等待着。
她漫无目的地翻着霍幼清的微博和朋友圈，神游着。
顾真挂断了电话，没有注意她的状态，单刀直入：“你晚上打算和谁过？”
明毓瞳孔微缩，很快恢复正常，抬头迷茫：“什么和谁过？”
顾真直截了当：“霍幼清？何飞光？还是哪个新朋友？”
明毓好笑，面色不虞：“这也需要和您报备吗？”
“是的。”顾真直勾勾看着她，严肃而冷酷，“——你最近太不让人省心了。”
明毓腾地站了起来：“不劳您费心。”
她转身就走，顾真厉声喊住，明毓顿步回头：“顾真，你不能命令我。”
明毓工作室，她也是老板，不是她的下属。
这一回，顾真再没有叫住她。
但明毓没有想象中的心情舒畅。
她们是业内最佳搭档，顾真会为她做好一切准备和善后，她只需要去各处演唱，做自己最喜欢的事，从来不需要为合同为利益烦忧争夺。
回去的车上，明毓终于感到了懊恼。
她在隐瞒，她在摧毁同经纪人的信任，在破坏工作室运转的基础。
冥冥中，有股不受控制的力量牵引着她变得不理智。
她长呼出口气，白雾凝结在车窗，氤氲了视线。
有个名字在她脑海中盘旋不散。
上了电梯，开门，她看见站在自家橱柜前的霍幼清。
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
霍幼清听到动静，抬头，勾唇一笑：“玩得开心吗？”
明毓把外套和手提包放下，走近看她，状若好奇：“你在做什么呢？”
“在准备火锅晚餐。”霍幼清把买来的食材切好装盘，言笑晏晏，“饿了吗？”
明毓点头，霍幼清忽地上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凑近：“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明毓到底没逃过霍幼清的火眼金睛，索性软了身子，往面前的人身上一倒，头扑在对方脖颈处，低声：“不知道。”
霍幼清无奈，腾出手抚摸起她的背，轻声：“那就不想了。”
明毓发丝蹭着她的脖颈锁骨，挠得人心痒痒，霍幼清将她稍微拉开，低头：“来帮我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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