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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只剩下一个燃烧的“25”。
她缓缓睁眼，在霍幼清视线下吹灭了这支蜡烛。
抬头，四目相对。
霍幼清朝她嫣然一笑，四周影绰，不似凡间人。
尽管已经看过无数遍，明毓依旧为那气质屏息凝神。
“许完了。”或许是这烛光过于温暖，明毓脸有些发红。
霍幼清把灯重新点亮，将切刀递给对方：“你来？”
明毓顺手接过，边装盘边问：“你不好奇我许了什么愿吗？”
霍幼清笑着配合：“什么愿？”
明毓抬头，一副思考的模样：“很多。”
“有我吗？”霍幼清托腮看她。
明毓把切好的慕斯递给她，坚定：“有。”
霍幼清没问是什么，只一直眼底带笑，动人真挚。
她真的非常容易满足。
冰凉丝滑的甜点入口，明毓同她聊起今天白天的事，霍幼清听着她的描述，敏锐捕捉到了某些盲点。
但两人总是心照不宣地回避这些。
关于家庭、关于未来，她们就像再单纯不过的朋友，只聆听着，很少发表意见。
默契地不干涉对方。
即便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可在心上，仍像隔了万重山。
克制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疏离——如隔轻纱，偏偏还说不得。
霍幼清盯着明毓垂下的眼睑，伸手慢慢抬起她的下巴，声音冷冽：“看着我。”
为什么要逃避？她想问，但看到明毓瞳孔瑟缩的那一刻，登时丧失了质问的勇气。
霍幼清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强迫二字。
她松开了手，明毓却没有顺势埋头，而是仰头望着对方。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雾气凝结，毫无保留地将委屈和压力一并倾泻，过往强撑的倔强尽数坍塌。
霍幼清再也不会见到比这更令人心碎的光景了。
她捧住了明毓的脸颊，像捧着脆弱的瓷器，手指抚摸着那无声的泪痕。
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