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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
她把头靠进霍幼清怀里, 泪痕淡去，仿佛那颗心被从苦海里捞了起来。
明毓知道，自己确实在逃避。
但这让她感到安心。
霍幼清的凌厉气势尽数消散, 只有那晦暗不明的眸光里依稀可见影子。
她的手划过明毓的脊背, 感受到对方猫似的紧绷, 心中喟叹, 轻柔而缓慢地抚摸起来。
明毓的心绪渐渐安定，一双湿漉的眼睛染上羞意。
——放在旁人眼里, 她或许早就被打上了“莫名其妙”的标签。
晚餐后半局吃得潦草，霍幼清边主动聊起近来趣事, 边收拾起火锅，明毓站在一旁无所事事, 看到剩下的蛋糕，秉着节俭美德开口：“我把它放冰箱吧。”
说着，她拉开冰箱门，却被里面满满当当的食物吓了一跳, 惊奇地看向霍幼清：“你买的？”
霍幼清：“随便让人送了些上来。”
她没有提生活助理发现目的地是邻居家时的表情。
明毓莞尔：“这冰箱自从买回来，就没有填得这么满过。”
“连饮料水果都没有。”霍幼清感慨，明毓看着各式新鲜蔬果, 无奈：“我好像对食物一直不怎么感兴趣。”
所以她从未卖过时下热门的“吃货”人设。
“或许你缺的是一个陪你吃的人。”霍幼清忽地冒出这句话, 明毓笑了，点头：“大概。”
释放过情绪的她此刻状态不错，说话比先前直白不少, 也不那么压抑。
霍幼清熟练地把餐桌收拾好, 看到明毓打开了客厅电视，端着热茶走过去，开口：“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明毓转头, 手掌接过温热的瓷杯，唇角翘起：“啊，是什么呢。”
说实话，她等霍幼清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久到她快觉得对方没来得及准备。
霍幼清：“你猜？”
她语气带着难得的俏皮，听得明毓心尖仿佛被挠了一下。
明毓拉开与她的距离，装模作样地打量她，最后泄气：“猜不到。”
霍幼清最不缺钱，也不缺资源，什么礼物买不到，送什么都不意外。
“我挑得也很费劲。”霍幼清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望着她，“什么都想送给你，又觉得什么都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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