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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到工作室时, 顾真正在同一众人开会，见到她指了指空座，结束了话题：“今晚九点前把报告发我邮箱, 先散会吧。”
工作室员工同刚进门的明毓打了个招呼, 抱着笔记本离开, 简辛坐在顾真一侧, 把手上的ipad推到了刚落座的明毓面前。
上面写的是近期的行程安排和主办方要求。
明毓扫了眼，临近元旦, 通告比之前两个月还要密集许多，她点头, 长叹了口气。
顾真睨她一眼：“还没休息够？”
明毓今年的安排委实不多，在一线艺人里算得上清闲。
“还好。”明毓含糊回应, 倘若没有母亲明静和霍幼清的事，她铁定知足，但这几件事一压过来，那再长的休息时间也不足以让她满意。
这么想着, 她依旧露出惯常的笑容，顾真没有计较这些细节，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正色起来：“你和霍幼清的事……”
明毓抬眸, 心提到嗓子眼，顾真停顿片刻，继续说：“我不会管了, 你自己知道分寸就行。”
简辛一直低着头, 明毓知道这些瞒不过经纪人，但也没想到对方突然来这样一个态度大转弯。
“霍幼清是那个霍家的人，再出格也没外人敢管, 该拿的奖项也都拿了，听说以后会往幕后转——如果是这样，兴许你们能瞒久点。”
她话说得好听，但语气并不怎么好，明毓听出其中些许嘲讽，抿唇垂着头。
“不过我看霍影后未必会这样干脆息影，她的敬业和入戏是出了名的——最近有个国外名导在联系她了，她应该和你聊过吧？”
明毓强撑着面子，点了点头。
“你可要当心点，虽然同性绯闻对你的演唱会专辑没什么影响，但再想去央视舞台可就难了。”
顾真叮嘱完，转而道：“圈内同性恋双性恋不在少数，你们不是异类，但要是当着公众承认了，那就真成异类了，明白吗？”
明毓自然明白。
她看着手机，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等顾真一走，一直噤声的简辛立马坐到了她身边，趴在桌上长吁短叹。
明毓无奈：“怎么了？”
简辛小心地瞟了她一眼：“顾姐……不高兴。”
她声音很轻，生怕别人听见。
“看出来了。”明毓不以为意，“她一直很不看好我和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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