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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响彻云霄的呼喊声。
是自由的呼喊，是交卷的欢快。
学生们朝着校门口狂奔而去，考得好与坏暂时置之脑后，至少……高中结束了。
结束在这个夏天，风送来海的气息。
终归是起风了。
韩羡明倒是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是折转回自己的班级里。
高一高二的时候有给高三的学长们腾地方考试，现在到了自己。
就好好道个别吧，和课桌，和黑板，和这一段一去不回的青春。
虽然一整个高中，也没有在学校待很久，一次任务，短则一两天，长则上个月。
他忽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一回头，王子妍正情绪低落地往教室走来。
“不回去吗？”韩羡明说：“考完了。”
王子妍说道：“我还有书没拿完，放老师办公室了。”
原来她要去老师办公室，顺带路过走廊。
“课本吗？”韩羡明问。
“资料啦，没考好，可能要准备复读了。”王子妍说。
“还没出成绩呢，急什么？”
“出了也够不到一本，还是复读吧，我早就考虑好了。”
“好吧，其实复读也挺好的，去自己想去的大学才快乐。”
“你呢？”王子妍微微一笑，“想去哪所大学？”
“我只能留在本市，无所谓啦。对我而言，只是一个答卷。”
“那……恭喜你，交卷咯，屠灵人，人民的英雄。”王子妍说。
“别抬举我了。”韩羡明挠挠脸颊，“就你一个人吗？书多不多？”
“哦，我让伊薇薇来帮我了，她上厕所去了。”提起伊薇薇，王子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青春里做过的一些傻事，总是难以忘记。
“我帮你拿吧。”
“那谢谢咯，我爸妈的车在校门口，人太多了，等会儿吧。”
高考结束的校门口，不堵上一两个小时就不像回事。
韩羡明靠在栏杆上，看学生们欢呼着跑出去，家长们喜笑颜开地带他们离开。
最火热的季节，承载着最热切的希望。
“毕业快乐。”韩羡明忽然说。
“毕业快乐。”回应韩羡明的不是王子妍，而是另一个声音。
熟悉，藏着整个青春的气息。
不知道伊薇薇什么时候来到王子妍旁边的，韩羡明看得太入神，没有注意到。
“毕业快乐。”王子妍也说。
伊薇薇抬头看看韩羡明，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伊薇薇，打算去哪儿读大学？”韩羡明很平淡地问。
“北方吧。”伊薇薇很向往地说：“想去北方待几年。”
“挺好的。”韩羡明说着，掏出手机给杨楠打电话。
楠姐说来接自己的，怎么不接电话呢？
“伊薇薇，后悔吗？”见韩羡明往转角去，王子妍低声问伊薇薇。
“谈不上吧，其实，这样挺好。”
这样挺好，寻常朋友。
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各自奔赴向远方。
“他的性格外加上屠灵人的身份，去了大学，肯定很多女孩喜欢。”伊薇薇预测道。
“应该吧。”王子妍希望如此。
韩羡明连打了三个都没人接，他只好放弃，先帮王子妍搬书吧。
两位女孩见其回头，默契地不再谈论。
三人一起前往办公室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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