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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是读不完的，书上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但书上还说，人生何处不相逢。
校门口热闹依旧，不过比刚考完的那半个小时要好很多。
王子妍的父亲把车开到面前，礼貌地谢过韩羡明和伊薇薇，又从车里拿出两瓶水递给二人。
“那……我先回去咯。”王子妍打开车门，朝两人招手。
韩羡明点点头，“再见。”
“再见。”伊薇薇说。
望着车辆远去，韩羡明问：“你不回去吗？”
“我爸爸马上就到，你呢？”
“可能，得自己骑小电驴回去了。”韩羡明习惯性地耸了耸鼻子。
“我可以让我爸爸送你一程。”
“那我还是要回来取小电驴的呀。”
杨楠本来说打车过来，跟韩羡明骑小电驴回去的。
现在看来，她大概率是有什么事情抽不开身。
“倒也是。”伊薇薇笑着说。
言语间，伊薇薇父亲的车子到了。
她打开后排的门，又忽然回头，歪着脑袋，招了招手，没有说再见。
三年时间，真的很短。
韩羡明哼着歌，绕着学校逛了起来，没到死亡的时候，却开始了走马灯。
足够精彩的三年，有喜欢的姑娘，有普通人变为超能力者的起伏，有成绩上的逆袭，有见过世界的边边角角，也目睹过光照不到的地方。
总之，很喜欢这三年的时光。
始于一场初秋，终于这场盛夏。
知了声声，清风阵阵。
……
“我回来咯！”韩羡明猛推开别墅的门，高声呼喊。
寂静无声的别墅，空荡荡的，一楼客厅的茶几上还摆着杨楠的追剧三件套。
“人呢？”
韩羡明疑惑地开始寻找，他以为大家想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一番寻找后，可以确定别墅里空无一人。
他们去哪儿了呢？
韩羡明开始给他们打电话，一个接一个。
高林，无人接听。
方跃，无人接听。
周学坤，无人接听。
杨楠，无人接听。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给陈院长打电话，依旧如此。
“奇了怪了，出任务去了？”
“那也不该不接电话呀！”
困惑之际，别墅的门被推开了，很轻很轻。
杨楠跟丢了魂似的，有气无力，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呈现出可怕的猩红色，嘴唇有些泛白。
她看到韩羡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强挤出笑脸，“回来了？”
“楠姐，你状态有点不对啊，怎么了？”韩羡明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杨楠好不容易调整的状态，在韩羡明的话语下，瞬间破碎，泪水决堤。
韩羡明好像知道杨楠的眼睛为什么会这么红了。
“楠姐，怎么了？”韩羡明赶紧走上前，搀扶住杨楠。
杨楠看着眼前的男孩，张开了很多嘛，跟刚进队的时候比。
她又笑了起来。
但还是哭。
“他们……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