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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就没意思了……
轻咳着瞪姬绾玉一眼, 顾千言正欲遮掩过去，君晓芫笑出声。
“姬殿下，你这婢子倒是有趣！”
“有趣吗？”姬绾玉扫了顾千言一眼, 盘膝往床榻里面坐了坐。
知晓这是让她上榻的意思, 顾千言摇摇头, 就近寻了一凳子坐下。
姬绾玉见状, 挑挑眉。
君晓芫却没有这般好的脾气。
未听到人的脚步声, 君晓芫冷哼道：“怎么？却是欺本殿看不见, 连榻也不愿近？”
“怎会？”学着君晓芫的腔调开口, 姬绾玉自行在榻上的小案上, 排出三个翡翠杯，“丑奴她只是不习惯被咱们高看……在南桓时, 她也不过是个与客端茶倒水的小奴……偏生阿姊看好她！”
“明语看好她？”君晓芫将身子朝顾千言那厢侧了侧，笑道, “她可曾侍奉明语左右？”
“未曾！”顾千言盯着君晓芫那紧闭的双目，又一次想起口中的药珠。
“殿下的眼睛是怎么了？”
有意将话头引开，顾千言挑了个她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曾想，君晓芫又笑出声了。
“小丫头在骗我！”娴熟地从案上端起一个茶杯, 君晓芫睁开眼, 没有半点失明意思。
“殿下？”迎上那双淡泊的眼睛, 顾千言背脊生凉。
旁观的姬绾玉则是打岔道：“殿下莫要吓我家丑奴……她不知事……”
“怎么？心疼了？”重重把茶杯落到案上，君晓芫嘲讽道, “不是心狠手辣的姬殿下吗？不是心怀明语的姬殿下吗？怎么一个婢子便让你乱了心神？别的不说, 单论你在殿上……父皇是何等人，你何必为了一个婢子强出头？”
君晓芫说得极快，但其言辞中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了顾千言心上。
是呀！方才姚皇在时，确实凶险。
若非明语她们拖延, 此刻或是已经惹出了大麻烦。
至于绾玉……
顾千言抬眸望向榻上人，榻上人也在看她。
“干卿何事？”对上那担忧的眼神，姬绾玉低眉压下火气，克制道，“我只需助你胜过君晓茜。旁的事，与你何干？”
“怎会与我无关？正月十五，姚都城外，金佛腹中……你可是将我说的话一一忘了？”君晓芫精准地抓住姚绾玉的手腕，低声道，“来密城途中，本殿也曾问过你……你说，待到了行宫再言，如今已是到了……姬殿下也该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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