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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什么？”姬绾玉扬手将翡翠杯扔到地上，冷声道，“我来助你，原是看在母后的面上……你不信我，我走便是，何必折辱与我？”
“折辱？”君晓芫微微收紧十指，逼问道，“你将姬姑姑藏至何处了？”
“姬姑姑不是在院中么？”顾千言大着胆插了一句嘴。
“那不是姬姑姑！”只当顾千言是姬绾玉同伙，君晓芫惦念着姚都里的坛会，羞恼道，“你们南桓莫要欺人太甚……”
“究竟是何人欺人太甚？”姬绾玉挑眉嘲弄道，“那姬玉原是我手下的婢子，你却要策反于她！试问，究竟是何人更过分？”
“这般说，是你做的？”君晓芫仿佛被人拿住了七寸。
“她对你很忠心，并未说什么于你不利的话。所以……我杀了她！”似是要将君晓芫的心防击溃，姬绾玉笑道，“但我还是要将你送上姚皇的位置！君晓茜已经服了姚皇备给你的药珠，本殿喜欢一个瞎子做上皇位。尤其是你这样聪明的瞎子！”
有意将“瞎子”咬得极重，姬绾玉抚掌招出婢子若干。
待那群婢子跪到榻前，姬绾玉才悠悠道：“芫殿下听到脚步声了吗？这里面有善画者十人，善诗者十人，善歌者四人，善舞者四人，善乐者两人，善棋者两人……她们都是母后备与您的礼物！有她们在此，即便是阿姊，也不会在赛局上全胜你！如此，你击败君晓茜，便是板上钉钉之事……”
“那她呢？”抬指指向顾千言，君晓芫负气道，“她又善什么？”
“她？”不屑地瞥顾千言一眼，姬绾玉冷声道，“不过是个寻常婢子，本殿会救她，不过是想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比阿姊差！”
“阿姊？”君晓芫因姬绾玉理由笑出声，“罢了。此次输你，是我之过，你走吧……”
“不急。本殿还要芫殿下一件东西！”挥手命婢子们隐去，姬绾玉与君晓芫敲了敲桌面，“玉符！”
“要它何用？”君晓芫对自己的玉符很珍惜。
“自然是寻人扮你！”
“然后杀人灭口？”君晓芫指尖有些颤抖。
“不会杀你！”似是寻到了什么乐趣，姬绾玉看顾千言一眼，一字一顿道，“你与千言做得事，已然到了偿还的时候。怎么，与千言下毒时可曾想过，你也会因毒物再也看不到我阿姊？”
“我与明玉并非你想的那般龌龊……”君晓芫背脊绷得极紧。
“那又如何？”姬绾玉丝毫不介意君晓芫说什么，“你不是依然会为看不到阿姊而黯然神伤？正月十五，姚都城外……不知是何人在高台上失了心智，仓促离都……”
“够了！”忽地攥起粉拳砸在案上，君晓芫扔出一块玉牌，恼恨道，“留下丑奴！快滚！”
“留她做什么？”姬绾玉望了眼心不在焉的顾千言，收玉符下榻，“她不会答应。”
“你不问怎么知道？”君晓芫抬高了声音，“留下她！我赠一块调遣禁军的腰牌与你！”
“腰牌？”姬绾玉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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