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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长公主？”不明君晓芫指意, 顾千言追问道，“殿下口中的长公主，可是姬殿下？”
“不……她姓‘顾’。”将“顾”字咬得极重, 君晓芫闭眸睡去, 独留顾千言在烛光中坐了半宿。
至天明, 顾千言沉沉睡去, 君晓芫也就倚在辇内, 一动不动。
待顾千言醒后, 君晓芫才传婢子侍奉二人, 净面用膳。
闻君晓芫传人服侍, 顾千言亦不忸怩。接过婢子递上的巾布擦脸，顾千言悠悠然, 拾起筷子，用其了备与君晓芫的膳食。
“叮叮当当——”
顾千言用膳不算规矩。听着筷头与碟盘相撞的声响, 君晓芫轻轻扬唇，终是挥退了与插手的婢子。
“可是要我布菜？”顾千言盯紧婢子那穿过布帘的背影。
“好。”君晓芫含笑，“若是挑到本殿喜欢的，本殿应一个要求！”
“很难么？”低头打量案上的膳食, 顾千言瞥瞥碟中的那炸到酥软的肉丸, 毫不犹豫地盛了一个与君晓芫。
“不对！”循着声响夹中肉丸, 君晓芫摇摇头，笑道, “此物虽未吃过, 却亦非我所喜。”
“未吃过怎知不喜欢？”顾千言笑着与自己夹了一个。油炸食品，固然不养生。但无论是口感还是色泽，皆养人。
“吃素。”惜字如金，君晓芫径直将膳具换掉, “茜儿自幼在承恩寺，我这做姐姐的，自然与她共苦。”
“这是何处的道理？”顾千言起勺与君晓芫重布了一碗粟米羹。
“这是母后定下的规矩。”君晓芫尝了一口羹，“她要本殿记住，茜儿永远是本殿血脉相连之人。”
“那你就一直听话？”
“当然不。”君晓芫勾勾唇角，“我自记事起，便吃素。但每日三餐，从不少肉食……母后在时，常因此气闷。我则总是暗地里，遣人以母后之名，送些许肉食与茜儿……譬如你夹与我的肉丸，那亦是茜儿爱食之物……”
“你们之间真离奇。”听罢食素的由来，顾千言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对姐妹。尤其是分别识得这两姐妹后。
君晓茜，不必说。当下对眼前这位恨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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