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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骨识人是君晓芫中毒后习得的技艺。
任指尖顺着顾千言的颌骨滑动, 君晓芫微微咋舌。
怎会如此棱角分明的脸骨？确切说，与其称之为脸，不如称之为“砚台”, 才更为妥帖。
这是真的么？
君晓芫敛袖改握住顾千言的手。
那纤细的骨节给了她一种难言的熟悉感。
熟悉到她险些要唤其一声“顾殿下”。
会是那人吗？
将出寺之后的诸事挨个想过, 君晓芫一晃神, 便听身畔人嘤咛一声。
要醒了？蹙眉将万千思绪压在心底, 君晓芫匆匆与顾千言带上面具, 背过身去。
“殿下？”顾千言在君晓芫坐好后睁眼。
“嗯？”不知顾千言醒了多久, 君晓芫是与其了一个单音。
“你可是渴了？”起身与君晓芫布茶, 顾千言静坐着等君晓芫问话。
“不渴。”侧手摆上收在辇内的琴, 君晓芫淡淡道，“相识这般久, 还是第一次与你弹琴……”
“殿下？”顾千言看到乐器就有些发怵。
这会让她想起那夜魏明语三人的笛音。
“学过琴么？”精准地抓住顾千言的左手，君晓芫抚了一下琴弦, “若是学过，可与我同奏一曲……”
“未曾。”顾千言试图抽回手，君晓芫却未松开。
“明语她们纵容你，我可不会！”含笑带顾千言勾起一根琴弦, 君晓芫柔声道, “试到了么？弹琴便是这世间最容易的事。只要你将这根弦崩起来, 但它落下，自然会回声！”
“殿下……”顾千言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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