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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圣上开恩！”医女的哀求声中带着颤音。
顾千言仰头望向君晓茜，君晓茜起步虚扶医官一把，追问道：“姬姑姑到底染了何疾？”
“这……”医官与医女对视一眼，“砰砰”叩地道，“臣不敢欺瞒圣上！此病老臣不会治，但老臣以为，圣上该是见过……”
“孤见过？”君晓茜眉心一跳，禁不住朝姬绾玉面上看了看。
待看清姬绾玉面上的红痕，君晓茜讶然：“怎会如此？”
“怎么？”顾千言不解。
君晓茜沉眉让医官退下，低声道：“还记得皇姐的脸么？”
“芫殿下？”在记忆中搜寻君晓芫的脸，顾千言瞪大了眼，“你是说，这毒出自姚皇？”
“不知。”与顾千言摇头，君晓茜低声道，“若是没记错，你朝太后手中有此毒的解药。但那药原是用来牵制南桓的，你为一婢子求取，太后或是不会与你……”
“那就让她如此忍着么？”顾千言想到了自己舌下的药珠。
君晓茜握住了顾千言的手：“孤不许你将那颗珠子送与别人！若是某日孤在别人身上发现那颗珠子！孤定将那人碎尸万段，再寻你算账！”
“怎会！”勉强挤出几分笑意，顾千言拉着君晓茜出殿。
二人一出殿门，姬绾玉的痛呼声便大了些许。
“莫怕！”作为过来人，君晓茜并不觉姬绾玉叫得骇人。
拉着顾千言在宫内行走，君晓茜冷声道：“阿言，莫要多想，孤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医官么？”纵使立在殿外，顾千言依旧对榻上人满心挂念。
“怎会？”心笑阿言是孩子，才会将一个婢子看得那般重，君晓茜柔声道，“阿言莫要为了那些过客烦心！姬姑姑虽好，孤却不信寻不出比其更好的丫头！若是其熬不过这一遭，我们与她风光大葬了，也不算辱没！”
“姚皇说的是！”知晓君晓茜的言谈符合其立场，顾千言低头应声，心底却在纠结要不要将口中的药珠与人。
她是想给的。奈何身边人又刚刚说了狠话，委实让人为难。
“阿言要开心些！”君晓茜打量着顾千言的脸，“没了姬姑姑，孤可赏你陈姑姑，赵姑姑，李姑姑……宫里昨日新进了一批婢子，孤带你去瞧瞧，若是喜欢，选上十个八个也无妨……”
“这便不必了！”算过身边除开梅兰竹菊，还有烟罗，顾千言摇头道，“我只是心里有些闷，殿下不必介怀！”
“有什么好闷的？死生原是常事。譬如孤，先帝辞世不过半月，姚都之内，亦在服丧……孤却已然要为整个姚皖谋划……却说你，只是因为身边人少了，才将每一个都看得那般重……便是如魏郡王……”君晓茜顿顿声，继续道，“或也是因你见得人少，才喜欢。若是你在孤身边久了，孤确信，你亦会觉得孤不错……”
“所以姚皇没有看重的人么？”顾千言停住脚，盯住君晓茜的背影。
“有。”君晓茜看看身边斜过来的影子，轻声道，“虽然时机不对。但阿言，孤想与你说个好消息！孤往南桓送的国书已有回音，太后应下了你我的婚事，但……婚期定在十年后。”
“什么？”顾千言瞪大眼。
君晓茜却转身往其手中塞入了一封回函。
“看看吧！这是太后亲笔题的。末尾，还盖着其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