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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晓芫便安心了！”君晓芫同姬绾玉点头, 转瞬又拉着顾千言的手往后院去。
她与阿言生辰的准备皆在后院。彼时，她以为阿言不会醒。不想阿言醒了，独去黄泉的唯她一人。
不过这也好事。
想过黄泉苦冷, 终究不如人世有趣, 君晓芫领顾千言去看她命人移栽的芍药花。
阿言喜欢芍药, 是明语传出来的消息。也正是因为她潜人去寻芍药, 才走漏了阿言井未身亡。
松开顾千言的手, 示意其可以四处转转。君晓芫命婢子与她搬来软榻, 就势便在榻睡了。
醒时, 或到了三更, 或到了天明。黎明前的寒气侵骨，君晓芫按按眉心, 指尖却是一暖。
“姐姐醒了。”顾千言还在外面。绾玉已经去睡了。绾玉原是想陪她在此处赏月，但终究是累了半日, 只得去厢房小憩。
故而顾千言逮到了同君晓芫独处的机会。
当然，试试抚面凉风，顾千言心声是，这机会不要也罢。毕竟君晓芫病着, 病得还不清。
“怎么不去休息？”君晓芫攥紧顾千言的手, 不舍得松开。
“赏月。”顾千言不好意思说出心里话。她深夜在此处, 只是担心君晓芫突然离世，以至于她寻不到尸身。
“赏月？”君晓芫知晓顾千言在胡诌。早年她日日跟着姚皇静听诸地报表, 知晓月之盈亏, 与水文相关。近日，她多闻水患，加之当下栏外有雨声，便知天上无月。
只是, 如若阿言想令她展颜，装糊涂又何妨呢？
压着顾千言的手臂坐起，君晓芫随手指了个方向，笑问：“月亮可在那处？”
“在！”仰面看着漆黑的穹顶，以及纷飞在穹顶下的雨丝，顾千言暗想君晓芫或是听不到雨声。
“那月亮可是皎皎？就像月圆时那样明亮？”
“便是那样。”顾千言跟着君晓芫应声，仿佛穹顶那处当真有那样一抹月亮。
“那阿言喜欢月亮吗？”
“喜欢。”
“明语呢？”
“应该也是喜欢的。”
“那本王便要治月亮死罪了。”君晓芫口中吐着无礼的话，眉间却是盈盈的笑意。
“为何？”
“它得了妹妹的欢喜，却还躲到雨里。”
“这不是想让姐姐欢喜……”顾千言对说谎被拆穿无什么悔意。毕竟这一两天里，当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往前倒半日，她都想不到此刻会与君晓芫同坐在长廊里听雨。
“欢喜吗？如果妹妹愿意在心底为晓芫留一个角落，晓芫更会欢喜。”半真半假地说出压在心底的渴望，君晓芫即唤婢子送顾千言回厢房休息。
待顾千言走出四五步，君晓芫道：“姚皖婚俗。成婚前两日不宜见面。故成婚前，本王会孤居念楼。妹妹若是有事，可去那里寻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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