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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就说自己欠了十几万网贷，只能靠跳舞养活自己；或者说自己背井离乡来这里打拼，结果遭遇了电信诈骗，都怪城市套路深知道不？”霍未央瞪她一眼，“两个嘉年华你能抽成三千，又给了你五千现金，一个小时里赚了八千你还委屈上了？”
女孩似乎想想也有道理，一抹眼泪，破涕为笑，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哥哥，那你来幻想公寓干嘛？”
“是我要来的吗？”霍未央瞪大眼睛，“我坐在星巴克刷个直播打个赏，你加我微信把我拖到你公寓来，还一路给我装纯情小白兔。”
雯雯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保持愕然的表情，好像是这样，眼前这个大哥哥刚开始并不想来公寓，只是自己怕错过金主把他拖了上来。
“等会儿！你自己想混进去，怎么就变成别人拖你进去了？”无相在霍未央的脑子里大吼，他复盘了几遍都没想明白。
雯雯抓着辫子也想了很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如果不是为了泡我，为什么要给我打赏嘉年华咧？”
“为什么刷嘉年华？”霍未央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雯雯点了点头，看着霍未央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疑惑还是审视。
“因为这是我的钱啊！”霍未央哭笑不得，“我想怎么花怎么花。”
“你今天给几个人刷了？”雯雯不服，继续问。
“你一个人。”霍未央很实诚。
“你还说你不想泡我！”雯雯气鼓鼓。
“我有机会嘛？还没来得及找到下一个幸运儿，你就加我微信了！”霍未央理直气壮。
女孩更想不明白了：“你一天打算泡几个？”
霍未央耸肩：“不讨厌的刷跑车，顺眼的刷嘉年华，有那么一点点兴趣的10个抖音一号，有钱就刷，先富带后富嘛！”
（跑车120块，嘉年华3000，10个抖音一号10000）
雯雯哑口无言，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在对方眼里只是“顺眼”而已，心里憋气顿时又眼泪汪汪。
霍未央一点都没哄小丫头的打算，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水一边看时间：“夜场还有三个小时开门……附近哪儿有好吃的？”
“来这里的……一般都不急着吃饭呦！”雯雯一咬牙，努力把声音变得温柔、魅惑，尽力将白丝长腿伸展，再将双腿慢悠悠叠在一起，霍未央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不能忍，今天一定要把他鼻血勾出来。
霍未央拿起手机打开直播：“也对，不急，看看附近有没有值得刷抖音一号的。”
“走走走，楼下有家kfc我带你去。”雯雯直接起身拉走霍未央，她还是很有原则的，哪怕今天赚不到钱，也不能眼看着钱进了别的姑娘兜里。
餐厅就在公寓对面，和星巴克并排，这个时间段已经能看见一辆辆豪车慢悠悠驶进停车场，也能看见一个个女孩梳妆打扮完毕，尽情向世界施展自己的魅惑。
霍未央左手劲脆鸡腿堡，右手百事可乐，微笑看着过往的风景。
雯雯捧着一杯草莓圣代，发泄一般狠吃，吃得嘴角一片白花花的。
“哇，那个穿长筒靴的还行，扭得可以啊，帮我去要个微信？”
“她现役男朋友能组成一个足球队，你一个星期连半天都轮不到。”
“那算了，那个穿校服的姑娘，背影很有《同桌的你》那种感觉。”
“她现在只能谈，不能深入。”
“为啥？”
“上个月体检单上的问题比命都长。。”
“这个暂时搁置一下，那个刚从法拉利上下来的呢？这包臀裙真带劲！”
“这个啊？微信号两万，约饭五万，逛街十万，逛街产生的消费你买单。”
“现在的价格那么离谱了？”
“直播平台嘛，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人都成网红明星了，价格当然也是水涨船高。”
“我喜欢这种的直率。”霍未央说着手进包里一抽，三小沓钱扔在餐盘上。
眼睛一眨，三千块钱进了雯雯的兜里。
“祝哥哥顺丰顺手顺财神，一周七个女朋友。”雯雯喜笑颜开，然后看着夕阳余晖下霍未央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哥哥你叫啥？”
“汪植。”霍未央慢悠悠说出两个字。
“这个代号听起来有点土。”雯雯歪着脑袋，“一般是海王给自己起小号都叫jason、william、jessica、tiffany什么的。”
“名字是真的。”霍未央忽然打断了雯雯的吐槽，啃着汉堡望着远方，“我不喜欢对朋友说谎。”
同时心里暗道:名字是真的，但是不是我的另说。
雯雯一时愣神，“朋友”这个称呼她听得多了，但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太一样。
人家光画大饼不给钱，他光给钱不画饼，好特别哦！
她惴惴不安地想着：他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朋友了？他可能是个很缺朋友的有钱人吧……第一次当有钱人的好朋友，好紧张啊！
“哥，我这种人认钱不认人的，你别把我当朋友啊！”雯雯开始不忍心了，“你要是这么好骗，我会忍不住骗你钱的……我，我跟你说实话，我那公寓有后门，价钱要是没谈拢你用强的话我能直接从后门跑，我拉过五个男人进公寓，价钱都没谈拢，我想把头一回卖个好价钱嘛。”
霍未央喝着可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雯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继续说：“以前我都报价五十万的，连续失败四次，今天才降低报价了……哥你要实在有兴趣20万也能商量……18万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不如去打工了……哥你别这么真诚地看着我，我是真缺钱啊！！！”
“要钱去干什么？”霍未央终于开口。
雯雯轻轻舒了口气：“我家供不起两个人读书，我弟……”
霍未央继续真诚地看着她。
“好吧好吧，我就是想出国镀个金，公司会给有资质的年轻姑娘定做‘豪门养成计划’，自己交一百万就行，越年轻交得越少。”雯雯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别说出去哦，要是让他们知道是我说的，我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