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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未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慢慢喝光所有的可乐：“有点意思，边走边说！”
夕阳余晖下的人工湖公园，雯雯晃荡着小腿坐在霍未央的身边，柳条轻摇，碧波荡漾，两只黑天鹅在湖水中相依相偎。
这是女孩期盼的浪漫氛围，身边谈论人生与理想的男孩也算帅气，只是雯雯总觉得哪儿有些奇怪。
“我来这边一个多月以后，有一天主管忽然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想不想成为柳鸳、沈轻烟，杰西卡那样的人。”
“这三位都是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她们都嫁给了不错的人，一个个都是资产近亿的痴情男人。”
“资产太多，能量太大的人我们不会接近的，他们能轻易地玩死我们……最好就是这种有点小富的新贵。”
“但我没想过能走到这一步，因为那三个姐姐有很高的学历，很好的工作，我哪敢妄想成为那样的人？这时候主管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公司帮忙包装的。”
“据说老板也是个女人，她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每个女孩都有逆风翻盘改变命运的权力！”
雯雯说着说着又开始抓自己的双马尾，她在思考的时候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这也能包装出来？不会穿帮？”霍未央抬眼看雯雯。
“老板很有能量，我们只需要去英吉利一年，她能帮忙弄到伯明翰皇家艺术学院的毕业证，还有巴宝莉集团的工作履历，虽然可能是前台，打杂什么的，但是对外统一说是设计师。”
“以前我们就是一帮吃青春饭的小太妹，只要去一年回来，我们就是放眼看过世界的人，身份是国际顶级奢侈品牌新锐设计师，潮流领路人，谁和我们谈恋爱就算站在了时尚最前沿。”
“就算不找男人，靠着这个身份在英吉利做直播也可能混成百万大v。”
雯雯说着开始双手托腮，似乎开始幻想未来飞黄腾达的日子。
“不怕人家查到老家的底细？”霍未央疑惑。
“这个老板会搞定的，我们会成功申请到一笔‘国际奖学金’，是伯明翰皇家艺术学院邀请我们去读书，比自己花钱去的档次高多了！那时候我们就是小县城飞出来的奇迹。”雯雯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现在我已经攒了十五万啦！”
霍未央看着她的表情：“听起来不是很真实，你就不怕这些是大梦一场？”
“不怕！”雯雯忽然摇头，“至少我不用回家被逼着相亲，家里人不会管我喜欢谁，只管谁能出得起五十万彩礼，他们需要五十万给弟弟交彩礼，只要能出去，去哪儿都行……这次我说的是真的。”
霍未央一时语塞，他好像看到一个井里的人面对一根垂下来的绳子，她一定会爬上去。
至于井口有什么，管他呢！上去再说！
霍未央长舒一口气：“还有几个人接受了邀请？”
“不知道，我不能说的，否则我就没资格了。”雯雯把手指放在红唇前，“汪植哥你也不能说，我的机会要是没了，就赖上你，你出五十万给我买自由！”
“哪天这里混不下去了就来找我，我给你找个能挣五十万的工作。”霍未央加了女孩的微信，起身，“我去夜场找感兴趣的猎物了，你继续找愿意出一年五十万的人。”
雯雯坐在那里，她只看着霍未央，眼睛眨呀眨的，这一次她没有追上去缠着这个男人。
她慢慢转过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呆愣愣地看着湖水里自己的倒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午夜幻梦周围的几百个夜市摊位亮起灯光，将正中心那流光溢彩的夜店照得犹如一颗巨大的钻石放射诱人的火彩。
霍未央交了三百块钱入场费，走进这一场幻梦。
冰蓝色的灯光，充满机械感的吧台与座椅，霍未央感觉进入了赛博朋克的世界。
好像这里是一片平行时空，完全不需要遵守凡尘俗世的任何规定。
他和一位穿着英伦古典侍者礼服的服务生对视一眼，有些绷不住。
那是他的分身，汪植这傻缺真的让他的分身应聘成为了这里的服务生，还特么是见习服务生。
但该说不说，工资真的不低，每天晚上七点上班，早晨7点下班，日薪500日结，客人小费与酒吧五五分成。
两人擦肩而过，躲在霍未央身上的影子无相默默回到分身上。
“老子自由了！”无相低吼一声。
“服务员，8号桌三打喜力。”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喊。
没人有反应。
“服务员，8号桌三打喜力。”五秒后再一声喊。
“啪！”领班过来给了无相一脚，低喝，“聋了？去拿酒！”
“我特么想把这个地方变成规则绝地！”无相咬牙切齿，霍未央乐不可支。
他慢悠悠地走到吧台前坐下，点了一瓶啤酒开始玩手机，然后时不时瞟一眼吧台上琳琅满目的酒瓶。
倒也不是对这些五光十色的东西感兴趣，霍未央只是通过酒瓶的倒影在看一个熟人。
七号。
池莉莉的司机。
他居然也在这里。
“我就不信你有六个六，开！”这个男人在卡座里大呼小叫，身边两男三女，玩骰子玩得不亦乐乎。
“那个长相贼普通的家伙你应该见过，还有对面那个红头发的姑娘，这两个都是污染者，而且实力不差，应该在d级初期的模样，你打不过。”无相在另一端，直接用双生的心电感应和霍未央对话。
“我加你，打得过么？”霍未央先确定实力配比，无论双方是敌是友。
“勉强可以对付一个，跨三级搏斗太夸张了，没把握。”无相低语，“我正在入侵这些姑娘和服务生的手机，好像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镀金计划。”
“你找到几个人了解这个计划的人？”霍未央问，“给我他们的年龄段，家庭背景。”
“隐晦提及出国镀金的有八个人，打算去英吉利的只有3个，年龄段19-25不等，背景……”无相顿了顿，“家里条件都不太好，本身都不是太受家里重视，你是觉得午夜幻梦在挑这样的姑娘下手？”
“不排除老板娘大发宏愿要改变这些姑娘的命运，虽然很渺茫。”霍未央看着酒瓶有些微醺，“再探，再报。”
无相咳了咳：“这个计划的本质不是骗人么？您大司寇不捍卫一下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