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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负责说，我负责判断，你保自己的命，我保众生的命，大家各司其职。”霍未央直接拉开宾馆的椅子让他坐在那里，“汪所，给他一支烟让他冷静冷静，我们有的是时间。”
霍未央也不知道楚湘能引开对手多久，更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分布，但他至少要装出自己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模样，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毕竟邱梁也是专业的，一个四十八岁的老警员想要说谎，凭他们几个未必能听得出来。
“白牧忠，这个人认识么？”邱梁问，看着霍未央的眼睛，可能想通过他的眼判断一些事情。
但霍未央没看他，他拿着邱梁的手机，又看看自己的群聊问黎南：“最近群聊规则有改过么？”
“有啊，以前是不能带刀，现在直接说不能带金属器皿和枪械了。”黎南轻叹一声，“登山杖都不能带，现在进山有冻死的，摔死的，更多是累死的。”
“一个警员按照这些规则老老实实地走一趟，应该没事吧？”霍未央皱眉似乎在估算什么。
黎南想了想：“如果严格按照规定完成每个月的体能训练，肯定没事。”
“那就好！最多就是进山受点苦不会出什么事，这样我心里就没什么愧疚了。否则人家就收点钱玩俩姑娘我给人家判个死刑不合适。”霍未央把手指放在同意邀请的按钮上。
“等会儿！白牧忠表面上疯了瘸了，其实还是某个人手下的大管家，午夜幻梦是那个人旗下产业里的一小部分！”邱梁顾不上腮帮子的剧痛，直接一声大喊打断了霍未央的动作。
霍未央耸肩，摇头：“说了等于没说，无关痛痒，一点没料。”
“还有！我还有猛料！午夜幻梦旗下员工只有经理、主管和酒保这批人，这些人行事作风完全合法，甚至背景都是干干净净的。真正在暗地里做事的是另一伙人，所以我一直不让汪植查午夜幻梦，因为根本没用！”邱梁努力挣扎着，“那些女孩拿酒吧的钱来跳舞，拉客人还有提成，但这些钱是通过一个娱乐公司的来发放的，经营内容就是请年轻人去酒吧跳舞，给酒吧拉人气，所以酒吧向娱乐公司支付费用，合情合理！”
“总感觉哪儿有问题，哪儿特别熟悉，但说不上来。”黎南挠头。
“这是工会和直播平台的合作模式。”霍未央解释了一下，“所有风险由工会承担，其实某些工会本质上是那些直播平台养的。”
“其实最厉害的就是暗地里做事那伙人，他们会想方设法拉来富商高官，把这些人定义为vip客户，并给客户划分等级。”邱梁稍稍换口气立刻接着说，就怕霍未央按下按钮，“我的等级是黄金vip。”
“还不低。”霍未央笑。
“不低个屁，从下到上是白银、黄金、铂金、钻石、翡翠、至尊！我就是倒数第二的档次！”邱梁说起这件事就恨得牙痒痒，虽然嘴里的牙不多了。
汪植愕然：“这么低的等级，你咽的下这口气？”
“是按照消费额度进行排序的？你想说你贪得不多，所以花得不多？”黎南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这句话。
邱梁被绑着，还是尽力吸气，然后长长叹口气：“是按照地位区分的。”
然后他看向汪植：“汪植，说句不客气的，你到那里消费连个白银都混不上。”
汪植沉默，他没把这句话当做邱梁对他身份低微的攻击。
他在想一件事，再大的娱乐会所老板看见本地的警所老大也得客客气气的吧？
哪个老板这么大胆子，敢把市局老大列在倒数第二档？那上面那些贵宾是什么人？
“不信？”邱梁居然开始反问。
“至少市首直接打电话要求放人了。”汪植坐在床沿上，“刚才如果我告诉市首我手里有明确证据，下一步有可能他会让我去某个地方汇报……是真的汇报还是敲打，甚至杀人灭口我也不敢确定。”
“还不算笨。”邱梁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他是铂金级会员，倒数第三档。”
汪植面部肌肉抽搐。
邱梁嘿嘿冷笑：“那个组织里有位高权重的人，有无所不能的神，更多的是遍布每个角落的眼睛。午夜幻梦只是其中一个产业而已，他们有全套产业去控制他们想控制的每一个人！没有人能逃过去！”
“哪有那么厉害，说得那么玄乎。”黎南满不在乎，“说到底就是找了一帮有姿色会来事的年轻人去搞有钱人的手里的钱，或者腐蚀一些意志不太坚定的官员而已，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不厉害么？”邱梁靠着椅背，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刚开始我在午夜幻梦附近的酒店抓到一对彩礼日结的男女。”
“都是成年人，不用说得那么隐晦。”霍未央翻白眼。
邱梁看着霍未央手里的手机：“你先别按那个键，如果有耐心的话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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