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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林涟包裹在沉默表象下的情绪，谢凛却是有些愣祝
林涟的脸庞身形都和纪余天差地别，但是刚才那个眨眼后冷不丁偷偷看过来的目光，不知怎么和纪余重叠了起来。
纪余的话也很少，两人初识的那段时间，纪余就常常用这种自以为很隐蔽但总是被谢凛发觉的视线偷偷看他。
虽然林涟很享受沉默啦，但是他并不是很享受像现在这样气氛凝滞的沉默。加之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也已经不是有系统庇护的纪余，如果表现得太奇怪可能反而会引起谢凛更多的怀疑。
加上见到谢凛的两次，对方其实都没有为难他，反而都算是帮助了自己。林涟决心开口说点什么糊弄糊弄自己的好兄弟。
“谢谢师兄，”林涟琢磨了一下开口，“我就是出来转转。”
“这么转转？”谢凛落到与林涟持平的地面上，手指向林涟脚下那块被他挖出一个小洞的地方。
林涟飞快重新看了一眼那块地方，心道还好还好，那块地方并没有露出除了泥土之外的可疑东西。
他抛出刚才就想好的借口解释道：“我听别人说玄云宫处处生辉，就连土都和别处不同，我就想着挖来看看。”
这一个长句对于林涟来说很难得，他一说完就觉得把今天的长句机会都用完了，只盼着谢凛能够吃下他这个草包没见过世面的洗脑包，不要再追问他什么了。
就是说完以后，林涟又没忍住抬眸看了眼谢凛。一边怕谢凛追问，一边又不想从谢凛眼里看见什么反感的情绪。
好在谢凛似乎并不真的在意林涟要从地下挖出什么来，他只是淡淡解释道：“假的，这里的土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
竟然还特意这么告诉我吗？林涟心中有点感动，不愧是改造成功的伟光正男主，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
林涟在心里一边为自己的好兄弟脸上贴金，一边脚步已经开始往旁边挪移，“师兄，那我就走啦。”
“等一等。”谢凛却叫住他。
林涟的足尖已经朝向离开的方位，闻言却也不得不停下来等待谢凛的后话，“嗯？”
过了刚才那一关，林涟可以说是无所畏惧，此时再看谢凛的目光都不像刚才那么躲闪，而变成了静静望着谢凛，等待他下一句话。
林涟刚才再像纪余，终究是一开始的纪余，可是当下这个目光，仿若就让谢凛穿越了十年光阴，忽然从白白胖胖的林涟身上看见了身形瘦削的纪余。
谢凛的愕然几乎无法掩饰，夹杂着其他过于饱和的情绪，透过他的双瞳暴露给了林涟，让林涟不知为何背后一寒，不安沿着他的小腿慢慢爬了上来。
“师兄？”林涟试探着叫了谢凛一声。
现在每次叫谢凛师兄，林涟就要腹诽一次。换了个马甲，连辈分都给直接换小了，从前那个马甲可是谢凛一口一个师兄叫他的。
也是这一声师兄让谢凛回过神来，让他从记忆中出神，明白眼前的白胖少年终究不是原来的纪余。
逝者已去，无法追回。
这个认知深深刺痛着谢凛，他清楚明白的同时不由自主又背离它，做着许多无用的努力。
就像此刻，谢凛拿出了一个草圈。
他很眼熟，林涟也很眼熟。
谢凛执拗地想要抓住能够与纪余有联系的细节，所以他拿着这个草圈问林涟：“这个草圈是你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