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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无晏嗤笑一声：“你胆子倒是不小，连我们也敢动。”
那梦魇兽徒劳挣扎半晌，已经没了力气，闻言自暴自弃般平瘫在地上，哼哼唧唧道：“好大人，放了我。做梦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没有恶意呀。”
它说罢喘了喘，发出一连串呼噜呼噜的声响，而后两个湿漉漉的眼睛一眨，开始和戚无晏求饶：“我给二位大人造个梦，一辈子活在里面岂不比外面快活？大人放了我就是。”
戚无晏黑沉的眸中划过一丝戏谑之意，脚下的力道更重了些，疼得梦魇兽滋哇乱叫：“你的命叫我踩着，没有资格谈条件。”
梦魇兽没辙了，八手一摊：“那我认栽，你弄死我吧。”
室内静默了一许。
梦魇兽心中骤然极为紧张——这魔头该不会真下狠手吧？
“也不必。”戚无晏眸光一动，他想到了什么，冲着面色僵硬的黑兽一勾唇角，“你若能帮我查一样东西，我就放了你。”
说罢脚下一松，任由梦魇兽三两下爬到自己肩头，压着声音对后者吩咐了几句。
“就这？”
梦魇兽咂咂嘴，小小的身体一转，化为黑雾在室内隐没了。
戚无晏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识海中潜行，偏头看了眼温止息，神色晦暗。
他叫梦魇兽查的是自己在金苔神木下与温止息亲吻的梦。
自己那段记忆始终缺失着，甚至连如何完成的任务都记不清楚，整个事情太过古怪，让戚无晏不得不在意。
梦魇兽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看家本领却扎实得很，不多时便再次化形，怀抱里多了几个指甲大小的灵珠。
“大人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戚无晏打眼朝那些有画面流转的小球望去，发现的确是自己近来做过的所有梦，只是并无有关金苔神木的记忆。
他眉梢颇为危险地挑了挑，眸中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梦魇兽见状嘿嘿干笑两声，也不敢再卖关子，自身后又掏出了一个泛着金色光晕的灵珠，拿两只爪子胡乱擦了擦：“我在大人体内转了一圈，没在梦里找到大人所说，不过却在记忆里提取到了这东西。”
它兀自捧着那金珠看了一会儿，再扭扭捏捏地将记忆灵珠递过来时，戚无晏竟觉得它脸红了。
心下陡然升起一股直觉，劈手躲过来一看，正是那些困扰了自己许久的旖旎的梦境。
戚无晏面色一暗：“你说这并非是梦境？是真实发生的？”
梦魇兽连连点头。
室内的空气凝滞了。
戚无晏沉黑凌锐的眉头下压，脑中一片混乱，等他回过神想再细细追问之际，发觉梦魇兽早已不见踪影。
然而戚无晏没了理会它的心思。
他看向身侧仍旧没有醒转之意的温止息，目光一遍遍描摹着对方的两瓣朱红，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因过于滚烫而有些干燥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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