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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大的小城蹲着欧阳老头这么个大官,赌坊的底细斥候们都清楚。东家是去年才来的外地人,带着两个精壮伙计。二将军疑他们是外族细作,仔细盘问又盯过挺长时日。后来查出那东家正经的营生是帮土匪介绍销赃之所,也便暂时放下了。
假三郎进赌坊赌了两把皆输,东家含笑说三爷今儿手气不好、我请你吃两盅。二人遂入内说话去了。斥候觑见屋中空无一人,知道有密室。果然,等候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里屋墙上一副画打开了。随即假三郎灌了小半葫芦酒、还撒些在身上,大大方方离去。赌坊东家招来个伙计,附耳叮嘱了半日。伙计从后头悄然溜走。
伙计去了南边城外一处农舍,只住着对老两口。屋子不大院子极大,鸡鸭鹅养了几大群。算他们运气不好。这趟来的有个老斥候,偷瞄几眼便告诉小伙伴:里头必有鸽舍。咱们二人各守着南边和东边,见鸽子立时发弹弓打石子。若不止一只,只打一只。没多久,院中三只鸽子扑棱着翅膀往南边飞去,随即掉下来一只。
年轻斥候好不钦佩,连忙请教。老斥候告诉他:此乃西北边陲。外无战事、内有党争,奸细同党必在东南繁华处设立暗桩,不是太原、就是长安。何况农舍本来就在南郊。因地阔猛禽多,通常信鸽会一次放多只。年轻斥候敬佩得五体投地。
二人带着伤鸽回府,替鸽子好生敷药。只是一打开鸽筒,里头火光乍起,须臾将东西烧做灰烬。
次日,欧阳四爷拿着鸽筒去寻石管事,说是自家截到的,问他可会打开此物不损信。石管事使劲儿摇头。二人又偷问了几位王子腾的亲兵,皆外行。欧阳四爷好不沮丧。
石管事想了想,笑道:“我有个馊主意,就不知顶不顶事。”
四爷忙搭住他的肩膀:“早知道石管事是能人,没有你办不妥当的。”
石管事道:“我们亲家老爷的外甥,金陵薛大爷,家里好大的买卖,各地都有信鸽传递消息。长安太原必定也有。托亲家老爷颜面去问薛家的大掌柜试试。只不知这个和他们使的可一样。”
四爷喜道:“纵然不一样,也大同小异。”
遂哄骗王子腾,说那鸽筒也许是外敌的东西。王子腾打发个心腹亲兵带着信物、陪欧阳四爷跑了趟太原——太原比长安近着许多。
几天后欧阳四爷回来了。薛家使的鸽筒和这个全然不同。他本来失望得紧;亲兵觉得失了老爷的颜面,将大掌柜吓唬一番。大掌柜使劲儿陪好话,亲兵只不依不饶。有个来办事的老伙计听了,提议说某位“老东西”认得许多异人,保不齐有能干的。大掌柜、老伙计遂陪着欧阳四爷、亲兵同去寻“老东西”,又寻到一位白白胖胖的市井闲汉。异人却不是闲汉,而是闲汉他媳妇,一个手指头有胡萝卜粗的大婶。大婶一眼便知道这鸽筒是怎么回事,一壁揉面团一壁告诉了。
欧阳四爷好生感慨,向祖父道:“常常听说市井藏高人,原来是真的。那大婶瞧着真真就是个街边骂娘的寻常大婶。”
欧阳老头捋了捋胡须:“还有呢。”
“没了。”
“石管事虽区区奴才,竟知道借王家的颜面、薛家的人手来使。那亲兵不逼一逼大掌柜,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他孙子连连点头。“大婶咱们能请来么?”
“不能。既为异人,最厌恶受制于人的。”
欧阳四爷有些惋惜。
昨日斥候们已从农舍东边射下来了两只鸽子,两枚鸽筒都在欧阳盛手里。遂依着大婶教的法子,果然完好无损打开了。两封鸽信是一模一样的。让假三郎休怕,世子已到长安。只等王子腾走了,他亲来见。欧阳盛登时变了脸,急命人喊二将军回来。
四爷碰巧是二将军之子。他有些怕老子,面如死灰的出去了。亲兵瞧他心情不好,问又不肯答话,便说:“四爷既有烦恼事,不如问问石管事。他鬼主意最多。”
欧阳四爷翻翻眼皮子:儿子怕爹,外人岂能有法子?话虽如此,死马当活马医,撞个大运也只那么回事。
果然,石管事道:“这个我真没主意。我们家大人早先在京城也不大怕大老爷。大姑娘是横行上海滩的主儿,小爷太小。令尊大人因为什么事要回来,你想法儿把那事解决了不就完了?”
欧阳四爷愈发丧气:“有个瘟神说过些日子要来。”
“打抽丰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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