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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您的!”,安东尼奥转过来,握住我的手,“吴凌先生!拜托你了!”
“尽力”,我跟他握手。
白筱羽看看我俩,“我们去外面等着,你们好好看看。”
“好”,我点头。
她转身出去了。
安东尼奥说了句,“拜托了!”
跟着也出去了。
灵灵关上门,看了看床上的梁静,小声问我,“我把她被子掀开?”
我来到床边坐下,亲手掀开了梁静的被子。
梁静的身体很白,很性感,正面看,就是一条脸色暗沉,气若游丝的美人鱼,在她的手脚上,都能看到明显的伤疤。我俩把她翻了过来,看到了她后背上的血符。
这血符不是真用血画的,而是皮肤下面出现了暗红色的血痕,形成了符文。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血符。
“云南七星教的七星锁运符……”
“锁运符?”,灵灵看看我,“锁住运势的符?”
我没回答,“来,让她趴好。”
“好!”
我俩把梁静整个翻过来,让她趴到了床上。
这样就能看到她整个后背了。
七星锁运符非常的复杂,足有上百笔,密密麻麻的画满了梁静的整个后背,从后颈直到屁股。
灵灵感觉不可思议,“要是不说,我肯定以为这是纹身……这符也太复杂了,你是咋做到一眼就看出来的?”
“就是因为它的复杂”,我指着梁静背上的符给她讲解,“七星锁运符名为符,实际是个阵法,你看,它以七星阵为基础,融进了七个阵法外加三道咒语封印组成,符的外围是七星,里面是阵法和密符咒语,整个符加起来,足有数百笔……”
我看看她,“而且这七星锁运符虽是道门之术,却也是邪术,不能用朱砂黄纸画,只能以血祭之法,以七星灯阵为引,将其融入人体之中,用来封印人的运势,也能封印人的元神,所以也叫七星锁神符。这种符太特殊,除非是没见过的人,不然只要见过的话,一辈子也忘不了。我在姥爷那的时候,姥爷给我讲过这个符,还给我画过,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看着那符,“这么复杂的符,确实让人印象深刻,下次再见到,我也能认出来了。”
“她背上出现七星锁运符,那就说明她并没有被夺运”,我看着梁静,“她是被人用作替身了……”
“替身?”,灵灵不解。
我把梁静反过来,给她盖上被子,在床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经络内很乱,尤其是心经肾经,非常的虚弱,中脉半闭塞,左后腰部位有寒气,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异常。
这更加坚定了我的判断。
“她并没有被人夺运”,我对灵灵说,“她就是被人用作替身了。”
“我不太明白……”,灵灵摇头。
“简单说,就是有一个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人,两人同八字,却不同命”,我解释,“同八字不同命的原因很多,比如父母祖上三代的八字,比如家里的阴阳宅风水,比如出生的地方等等,这些都会造成不同命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是,有个女人和她同八字但不同命,那个女人的命不好,而她的命却很好,所以有人就用阵法将她变成了那个女人的替身。这样一来,那个女人所遭受的灾祸就会转移到她身上来,如此,那个女人也就安全了。”
“等于就是把她变成替身符了?”,她看着我,“让她帮那个女人挡灾?”
“可以这么理解”,我点头。
她看了看门口,凑过来,压低声音,“也就是说,师叔看错了?”
“这不能怪师叔”,我小声说,“姥爷说过,七星教的非常隐秘,江湖上知道他们的人很少。他了解七星教的邪术,还是因为当年我太姥爷有个结拜兄弟是七星教中人,那个人后来背叛了七星教,被七星教追杀,是我姥爷用符帮他假死才躲过去的。七星教后来出现了严重的内斗,弟子们互相残杀,几乎自灭满门,自那之后,了解七星教邪术的人就更少了。这七星锁运符,别说白师叔了,就是我爸,都不一定见过……”
“那就难怪了……”,她点头,“不过这事,直接说的话,只怕不好吧?”
“这个不会……”,我摆手,“师叔是明白人,她也想知道真相,再说这事也不丢人。咱们既然给人办事,那就得实话实说,如果夹杂太多私心,那不合适。一两件事夹私问题不大,时间久了,影响就大了。”
“有啥影响?”,她问。
“心会乱,心乱了,修为也就毁了……”,我深吸一口气,有些感慨,“爸爸说过,很多学术数的人,开始都是很厉害的,后期就是因为利益,在办事的时候夹了私心,这个头一开,后面就很难收住,时间一久,修为毁了不说,名气还起来了,然后不得已,就只能变成骗子了……”
“比如郭宗奇?”,她看着我。
“是”,我点头,“爸爸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觉得他暗指的,就是郭宗奇。那金口诀,扎飞篇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握的,再者听我爸那意思,郭宗奇当年还是有些本事的,只可惜他后来夹私太多,忘了初心,毁了修为,人也变成了老油子,最终变成一个老骗子……”
她明白了。
“那就实话实说吧,现在就去说。”
“嗯”,我点头。
她站起来,看了看梁静,问我,“她这情况,不需要处理一下么?”
“如果是被夺运了,那是得处理”,我看着梁静,“但既然是被人用作了替身,那就没必要处理了。咱们先出去,把情况和师叔以及安东尼奥说一下,让他把需要的准备好,然后才能救人。”
“你想好怎么做了?”,她问。
“差不多”,我说,“她这情况,求稳是没活路的,只能用险了……”
她明白了,“走吧。”
我俩转身走出了卧室,把门带上了。
客厅内,白筱羽和安东尼奥起身迎过来,“怎么样?”
我来到他俩面前,看了看安东尼奥,对白师叔说,“她身上的血符,是七星教的七星锁运符……”
“七星教?七星锁运符?”,白筱羽茫然。
很明显,她没听说过七星教,也没听说过这道符。
安东尼奥也是一脸懵。
我示意他们坐下,“坐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