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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消魂黄昏后。静无语,只候守。路,依旧是再熟悉不过的路。河,依旧是这条平缓的河。桥,也还是这座三桥。曾经多少次离别的车站,都被这一阵凉风吹乱,更模糊了我的眼。
在那一天月圆的午夜,我的思绪更起了一道道漪漪。如游荡在海的波澜,也如飘忽在那风中的秋千,在那山间的平地里舞动回旋,思念让我又一夜失眠……
九龙潭涧底那争流的水花,原来竟是这般诱人的思念。在那绚彩的群峰中,红叶漫山飞舞。秋之声,秋之韵,秋之谛,谁与我同醉在那阵思念而又恼人的秋风里?在那些秋天的日子,你的影子,怎么总缠绕在心头……
冻雨今夜仍肆虐于窗前,点点滴滴,久颤心肺。难堪梦里,苦楚耐人寻味。菊花漫谢,莫怨秋雁不留,破风去。闲来半月,难消夜半愁……
起舞弄影何处是?纵然回首千百次,霓虹闪烁依不见。想你了很孤单,梦醒了你还是不在眼前。如果再相逢,不知你是否还对我如此依恋?
只是想你时好难,想你了也好心软。听一曲《被情伤过的女人》,殊不知自己是为情所困的夙男。又一夜无眠,为思念放飞这孤单的冬天。
拂晓展望潢河路,楼内楼外两重天。又漠视了潢河岸,风涛声里怨天寒。枉思念,望断西山,只是那红黄相间落叶片片怎晓得,雪中,又想去独自漫步九龙潭。扰来情,乱了心,天涯何处寻?伞含冻雨声声………
你离开了我。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不过,你我平添了一缕淡淡的离愁,那么一道无奈的思绪。只不过,你我同时过着不认识以前那种平淡的生活。再见时,不知是否尴尬?还是那般的敷衍?
再见时,是否会如此的一如既往,还是巧妙的装腔作势?再不然互不相识,还是各行东西?心里起了漪涟,那数年后相逢的心跳,竟然如此的不安。想当初何必认识,想当初何必相逢?情也深深,恨也深深。那份无言的结局,只剩下遗憾与叹息沉闷在心底。你离开了我,我也是原来的我,你也是原来的你。只不过,在岁月的流逝中,眼角平添了那道道鱼尾纹,头上也新生了根根白发。
飘着冻雨的石阶,山顶的亭台上,你已经不在那里等待,我知道,那是一种难言的无奈。当我不再逃避那份情,你却静静地离开。北风呼来了雪花,落在那干枯的乔林上,就如那春天盛开的梨花。知道你不再依恋,只能是默默地离开。黄昏的雾笼占了整个山顶,竟然迷失了方向,顺着这凄冷的石阶,快到山脚时,远处却不是你打着伞在等待……
思念,是一杯酒,回味悠长。思念是一杯茶,清淡幽香。如秋叶般难舍,随风回望。她随波逐流,难舍离合。她是一种历程的过往,如秋叶落尽的树,等候着冬眠后来年的春天,还有那满山盛开的红杜鹃……
那年冬天雪下的早,我也废寝忘食,妻在浙江务工于农历冬月底回来帮忙的。小店虽挣了几万元,觉得比务工挣得容易,心便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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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春节前夕,与妻商议,在县城订了一套商品房,总价是二十一万元,并交了三万元订金。
到第二年夏季时,购买的商品房已封顶,根据合同又交付了十万。这两年都赚了几万元钱,并没考虑天气因素与市场走向,便扩大羽绒服成品的数量生产。
扩大生产需增加原材料,增添人员。生产空间也需要扩充,便换了航空路的房子。
投资需资金,从租房,装修门面,新买了五台平车,就花掉了三万元。进了五万元的布匹(赊款三万),三万二千元的羽绒(赊款二万二千元),配饰(拉链、扣子、松紧、针织布等)一万五千元,帽子上的皮毛花了一万五千元,现金支出了九万元。
因购买了商品房,手中除了开支家用,这两年仅剩了五万元都交房款了,余下八万房款是妻打工攒钱交的。而我用于生意上的投资,全部是借的。
银行借了五万,欧阳妹借了三万,同学刘总借了一万,潘武私人借贷了二万。共计现款十一万元。
按订制高标准羽绒服当年的价格,每件平均二百元,我购买原料可以生产成品二千件,除了材料与加工成本,当年可赢利二十万。然而当年天气因素没有考虑,新县遇上了暖冬,又由于市场的饱和状态,让我货物销售了三百多件,毛收入仅七万元,工钱近四万元,赔得日常生计都无法维持。更不用谈去还借用的钱了。
更让人生气的事又来了,那年销售量不景气,我便在周河乡、陈店乡、田铺乡、七里坪镇、设了分点销售,由于天气原因,收效甚微。为了方便送货行程,我把助力车换成了摩托车。冬日某一天夜里九点钟,我从陈店送货回来,把摩托车停在店门囗旁的楼道口外,却被人偷跑了,本身经济就紧缩的我,为了行程方便,又重新买了一辆摩托车,从购车交税办牌照,花了差不多一万元。当时真是雪上加霜。
到了春节时,一季衣服卖下来,手上不足余两万元。购房要交尾款,房租到期要交款,春节家庭琐事要用钱,私人借贷还不上,但利息潘武却是急着催讨。妻从外地务工回来,看到我生意如此窘迫,劝我转移行业。
转移行业说出来容易。这么多堆积的货物怎么出手?再做生意本钱从哪儿来?被迫无奈,春节过后,考虑了很久,整理好店里的物品,去了熟悉的海宁,居住在妻工厂的宿舍,做起了摩托车载客的临时工作。这也方便立秋后回新县继续卖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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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宁汽车站到火车站,抄近路要经过洛塘河岸,这里是海宁最繁华的老城区。在绿树成荫之下,古典式青砖黛瓦的两层门面房沿河而建的街道,与木雕门面房后的现代高楼小区,形成了鲜明的比衬。
这条街市集早餐、棋牌、茶楼、饭店、古董玉器、文化用品、宠物交易、五金、各类修理、小型超市、菜市场、修脚、推拿、歌厅酒吧、名人故居等,从早到晚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堵车堵得让你怀疑人生。
洛塘河岸边,原来工作的热电厂已拆了,临街的地方也盖成了古典式的门面房,但风尘女依在路边揽生意。这是当今社会一种非理性存在的产物。
第一次去江南水乡,是多年前,那时出门务工,也是慕名前往。同妻哥一家一路奔波,到了浙江海宁,在市郊的一处布厂,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早听说夜里的江南水乡,青砖黛瓦、拱桥流水,河岸两边悬挂着各式的灯彩,行至岸边的石板路,行船穿梭,灯彩辉映,远看仿如夜空中愔愔飘飘的银河,别有一番风景。
上工之后,夜里常去东山热电厂使用蒸汽、为涤纶拉毛的布面摇粒。随行有一位山东的伙计,他是老工,对环境很熟悉。闲暇时刻,便带我去了洛塘河岸边的高阳桥至茅桥一带。
那时摆地摊盛行,除河岸两边的商铺之外,便是小畈的叫卖声了。服装、电子产品、儿童玩具、特色小吃、日常百货琳琅满目,逛街市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相当拥挤,热闹非凡。而我刚到此地,口袋空空,也只是逛逛而已。
山东的伙计比我长十岁,三十出头,正是气血正旺的年岁。专门搜寻着巷子口边的拉客站街女。她们一般三四十岁左右,涂脂抹粉,劣质的化妆品敷在脸上,象披了一层石膏,画着鲜艳的口红,手握一把纸扇,扯着嗓子喊客人。
“进来玩玩,三十足浴、五十按摩。”
伴着硖石灯彩在河水中折影漾荡,真有点“夜泊奏淮进酒家”的风景,又有些“商女犹唱《后庭花》”的味道。
山东伙计见了年轻一些叫客的风尘女子,便寻上前去,握握女人的手,摸摸女人的脖颈与前胸,然后在压价。
“便宜点我进去玩,太贵了。”
“不贵的,我才三十岁,想便宜找四十岁的,看我皮肤多白,胸也大,身材没得说,服务也好,最低价八十。”
女子见他摸着胸也不恼,还凑着身子轻声哼着:“你轻点,把我捏痛了,嗯——呀!跟我进去吧!”
“五十行不?”山东伙计压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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