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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风尘女移开了他的手,“下次再来吧,我招呼别的客人哈。\"
我在一旁看着嗤之以鼻,不耐烦地等着。以为他还与前几位一样,上前压价摸胸占便宜,不想他这一次见了这位丰腴性感的少妇,还真进去了。
十分钟左右,山东伙计出来了,脸上带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这女人真够劲,又骚又爽,你也进去吧,她真的很会玩……”
“算了吧,老婆会查岗的。” 我挥手往回走,“咱回去吧大哥,出来好长时间了,布还在缸里呢?”
山东伙计,一边走还一边唠叨着他刚才的艳福——
“这女人真够劲。”
那时我们一小时挣2元伍角钱,一天十二小时的班才三十元人民币,除了开销,一天仅能剩二十元,需要工作四天的血汗钱,十分钟就送给了这位陌生的少妇。哈哈,风尘女的钱真的很好赚。
在当今改革开放的浪潮之下经济社会之中,这也许是风尘女非理性存在的一种需求方式吧?
后来与山东伙计一起上班时,闲时再也没有与他一起去逛洛塘河的夜市,自己打打盹,或是喝喝茶、胡乱涂鸦一些文字。
每次他去“风流”一番回来后,继续念叨着他的“韵味”,见我不怎么搭理,也心知肚明地不言语这些肮脏的交易了。
有时他看中了哪位风尘女,又囊中羞涩之时,便软磨硬泡地向我借钱,我却付之一笑。
“没钱!仅带了吃宵夜的花费,忍忍吧,待会请你吃三鲜面。”
血汗钱挣来不易,哪有钱借与他风流快活地造孽?往后的日子,对他更是不屑一顾了。除了工作的话题,更懒得搭理他了。
在针织厂工作了三个月之后,天气便炎热了,蒸汽摇粒是份苦活,操作间又没空调,在夏季布匹出缸时温度可达五十多度,相当于长时间的桑拿浴,身体汗如雨下,水分流失严重,一个班十二小时下来,身体严重虚脱。我便辞了工作,在即将进入旺季加工的皮衣厂,又寻找了一份缝制的工作。
那时在皮衣厂上班,工作时间差不多也是十二个小时,但工作强度比摇粒厂轻松,但屁股很难受,坐在又硬又板实的木凳上,两天下来,便红肿疼痛,半月下来,屁股上便长出了一对黑乌乌的“熊猫眼”。
在缝纫这个行业中,又快又好才能挣到钱,如果产品需返工,那就更耽误事了。开始做皮件,是拿不到高工资的。我们做流水线,在同组之中,有个二十六七岁叫燕子的已婚女人,形象也很标致,对我很是照顾。每次我的流程工序的活干不完时,她都主动帮我解决了,一来二去,大家都慢慢熟悉了。
不加班赶工时,下午下班比较早,便常请在一起吃饭。她是湖南人,喜吃辣的食物,我只能单独另叫一份。
恍惚记得,那是2003年,音乐手机刚流行市面,我思想观念比较新潮,便花了两个月的工资买了一部。在小吃店吃过饭走着回厂里,边走边播放着刀朗的音乐。
谁知燕子很会跳舞,便随着音乐边走边跳起来,我在广东务工那几年,闲时比较多,在工作的公司把简单交谊舞学会了,并还学会了比较难的探戈。这样后来,只要不加班,燕子听说我也会跳交谊舞,常叫我去市里歌舞厅跳舞。
盛情难拒之下,便常去了舞厅。也熟知了当地歌舞厅里红尘女的许多套路。却让我最为吃惊、更意外的,燕子也是一名风尘女。
那时去舞厅只要不消费酒水,是不花什么费用的。但每次燕子都叫了酒水,并主动买单。倒让我相形见拙了。开始进场时燕子相伴着跳两首曲子,一会儿她说遇着了朋友,便丢下我不管了,后来才知道,叫我去,只是她的挡箭牌而已,而她陪舞,是要收费的,每晚三个小时五十元钱,相当于我们工厂里干一天的工资了。这还是后来没有寻到男舞伴的舞女,邀请跳舞时告知我的。
并且有合适愿意出钱交易的舞伴,燕子还带着回外面的出租房陪睡的。像她这种厂妹,收费还挺高的,每个晚上做一次收三百元,包夜要收八百元。大部分客户比较现实,交易完成就走人。
燕子这期间也来“诱惑”过我,但我有我做人的底线,婉转地拒绝了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当我熟知情况之后,便逐渐疏远她了。
到后来,工厂里她辞工了,专门“下海”,做起了这份高收入的服务型“工作”。
从她离开工厂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第二年厂里的师傅,在西山公园的停车场看到了燕子,说她开着奔驰s350,也把车停在那里。
“不管你是白猫还是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在改革开放市场经济为遮掩的浪潮之下,夜色下的风尘女把这句话也曲解的淋漓尽致。
“红楼事件”被曝光,广东东莞轰轰烈烈的扫黄打黑之后,在全国一次又一次迅速掀起了一场扫清“黄、赌、毒”的浪潮。大街上喊着嗓子叫客的风尘女被驱店、教育,不正规经营的按摩、足浴店被严查,风尘女接受了社会风潮的一次大洗牌。
罚款、教育、拘留、判刑等一系列管制手段轮番登场,这种特殊的服务行业,在制度下也进行了一次新的“市场转型”。
我喜欢江南的水乡,纵横交错的河渠,粉墙黛瓦的民居,如月的弯弯拱桥,烟雨朦蒙夜色之下摇曳的灯笼……
不论是柳风絮飞,还是晓月柳堤,戴着鸭舌帽,在春意阑珊中寻觅诗意,还是在炎夏中领悟繁华的乐章,无沦是在秋思中殇别离,还是在湿冷的冬季里玩味曲词,漫步于江南,偶尔迎面,走来了一位婀娜的少妇——
“先生,随我一起去玩玩呗?一百元一次。”
面对这种风尘女,真是大煞风景。我只能选择沉默与逃避。出门如果单身,“租\"个女友跟在一旁就不会有风尘女询问了。
这类风尘女社会上叫他们“银钱类\"。服务价格开得低。有一种叫“黄金族”,在茶楼、夜总会或俱乐部(包括歌厅)陪酒唱歌,双方合意了谈定价格开一份钟点房,或是上门服务。一次服务性价位在六百至一千之间。还有一种叫“钻石族”,在网站或手机软件上约客。还可以包月,每月价位在五万至二十万之间,饮食起居全程包陪,这种风尘女就需要一些才艺了。
洛塘河岸边的风尘女,无论政府怎样进行打压,她们依旧穿梭在街头巷囗,依旧变着法的进行着她们的特殊交易。
也总有那么一群漂泊务工或闲散的群体,用渴求的目光搜寻着街巷的风尘女。这种隐性的交易,无论在光天化日、还是在梦幻夜色之下,总在勾搭式地交易着。
风尘女这种非理性的存在,也许是当今一社会角落里一种极端的需求?她是微妙的、还是罪恶的?她是极端的,还是非理性的?老百姓在街头巷尾时常议论着,不厌其烦地讨论着这个敏感的话题。
散文家朱自清曾写文章称欣赏女子是一种艺术。但对于风尘女来说,当下社会,风尘女始终是服务业中“低劣″的代名词。也许是社会上一种另类非理性的需求?或许也是更多群体眼中破坏家庭关系、阴暗角落里一种罪恶的污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