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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小爷一个人发愁,两个当事人却毫无察觉,旁若无人地依依不舍。
回去的路上,南枝托着腮,一手摸上了胳膊上包扎好的伤口。
并不深,和她以前练武时受过的伤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却让她肝胆俱焚。
画舫上惊险的一幕幕开始又在她脑海中重现。
此人能在邵霁的下人里动手脚,势力俨然渗透进了公主府。又知道奉礼的武功路数加以针对,可见对温越的暗卫也十分了解。又和太子府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不会是启王。
若为夺嫡,出手谋杀温越是下策,温禧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这件事动摇不了温禧的储君之位。
不会是夏贵妃,承恩侯府若有这个本事,固平山之事也不会被温越玩弄于股掌之中,夏氏刚失了凤印,又卷入杨家寿宴里,哪来的余力布下这样的杀局?
是戚家?还是杨家?
温越嘴唇发抖,仿佛濒死的模样在她眼前恍惚幻化。
只差那么一点,那把刀就能捅中他。
南枝倏尔惊醒。
不对。
飞花既然只是致幻剂,还是给皇帝用的,怎么服下后会这么痛苦呢?
温越自幼习武,并非寻常耽溺在锦绣丛里的公子哥,可是她从护城河里把他拖出来时,他奄奄一息,虚弱得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后知后觉,开始回想起从上京以来这几个月的种种。
温越贴身的护卫,不是武功最好的奉善,而是会医术的奉礼。每每在济仁堂时,他和辛夷大夫之间的对话也分外熟稔轻松,不像主仆,更像是经常来往的朋友,甚至对一些药材医方如数家珍。
她原本还以为,他只是用奉礼用得久了,耳濡目染懂了些医术,现在再想,才发现这么久以来,无论人前还是人后,他从来没有出手动武过。
哪怕是今日遇上这样的险事,也只是勉力闪躲和借势偷袭。这到底是因为飞花的药性让他失去反击之力,还是因为……
南枝缓缓舒出一口气,莫测的目光被轻轻晃动的幕离遮在了白纱之。
“行风,你为什么不随奉礼和奉善叫奉风呢?”她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主动和行风攀谈起来。
“奉字辈的兄弟,都是随身侍奉殿下,听候差遣的,是我们之中各方面的佼佼者。属下隶属行字辈,是轻功最好的,擅长隐匿行踪,快速传讯。”
难怪之前没在太子府见过他。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了。那辛夷大夫是辛字辈吗?”
行风略有迟疑。
“哦,我不过看郡王哥哥用的人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家罢了,觉得她真是不容易。”南枝笑了笑,“哥哥身边常年无人,只有这么一个亲近的女子,我难免有些好奇辛夷和哥哥相识的始末。”
“……”行风头皮一炸,“不不不!主子和辛夷大夫可不是那种关系!”
这也就是县主对辛夷大夫不了解,她身上怎么会有什么女儿家的风花雪月。
只有风行电掣。
“辛夷大夫和我们不同,并不是出身王府的自己人,而是奉礼大人的同门师姐。两年前,奉礼亲自请她来为主子医治后,她在主子的帮助下,在梁京安下了脚,久而久之便得到了主子的信任。”行风生怕南枝误解,忙道,“他们只是医者和伤患的正常来往罢了,您可别乱想别的……”
主子身份高贵,辛夷大夫性子又十分不羁,若真有奇怪流言传到太子府,吵将出来让二人闹得难看了可怎么办?必须打消县主这个念头!
两年前。
南枝捏紧了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