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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照片和照相馆的不一样，我得给他们化妆、换衣服，拍完老漂亮了。你家老三不是年底结婚吗？11月份赶哪天有空去城东，我给他们小两口拍一套。等你家娶儿媳，我给你化妆。”
“我还化妆？”赵家嫂子忙不迭摇头，“我可算了吧，都是做奶奶的人了。”
“做奶奶咋地了，那天你是婆婆，你得穿的俏，打扮的漂。”
赵老板本想劝程瑶别印那么多，可见她说的头头是道，劝说的话就给咽回去了，做生意还得是人家厉害。沏了两杯麦乳精端过来，每人一面前给一杯。
“梁子在帝都还好不？啥前儿回来？”
“他可没日子了，估计得等年前才能回来。”程瑶喝了口麦乳精水，继续又道，“帝都还是的人胆子大，已经有跟梁子抢活儿的了。我劝他回来，毕竟家里这边也够我们折腾，可他舍不得。”
赵老板听了轻叹口气，安慰说：
“他到底是爷们，带一帮人出去闯，咋也得闯个三五年才能闯出名堂，你得给他一些时间。”
“嫂子你看，这爷们就是懂爷们。梁子说的跟赵哥讲的一样，索性我也不管他了，能闯出来固然是最好，闯不出来我这边维持家里开销，也是一样。”程瑶故意说得很悲观。
没法子，你来人家是串门、聊天的，不是炫耀家里的。
即便她知道赵氏夫妇不是眼红、眼热的人，可该注意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不能马虎。
赵家嫂子见她这般，拍拍她的手背，道：
“你也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我看梁子很有头脑，不能失败。”
程瑶故作无奈的摇摇头，转移话题道：
“嫂子，桦树茸还有多少？不多的话我让妹夫帮你再弄些，别断货了。”
“还有好多呢，不用。”赵家嫂子笑着摇头。
她现在对这些已经不在意了，喝不喝都那个德行，就是麦乳精她都不想喝，但丈夫每天都冲好、端过来，人家一片心意，她不能拒绝。
程瑶又坐了片刻，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干净后站起身，说：
“先这样，我回去了。嫂保重好身子，等我忙完再来看你。记得和老三说，让他俩找时间去城东找我。最好你们和孩子一起去，我给你们拍全家福。咱就是干这个的，肯定算你们便宜。”
“行，到时候我们一家肯定去。”赵老板笑呵呵应下。
两家还有礼呢，这些年人家去哪儿带回来的东西都会给他们，媳妇住院人家也拎东西去看了，开业这种大事儿不能不捧场。
送走程瑶，赵老板把小卖部的闸板安上，进屋锁上门道：
“听她话里的意思，梁子在帝都有人跟着抢活儿，肯定赔钱了。”
“你咋知道？”
“看她状态啊。”赵老板信心十足的说，“你当帝都是咱们省城，那么好混呢！他们胆儿赶去南边进货，帝都胆儿大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好混。”
“你要这么说也对，她影楼开张咱们得随礼，我住院人家都来了呢。”
“那是肯定的，咱不能差事儿。我想好了，咱们一家过去拍一套照片，再随五块钱。”
“可以，够用。”
当下随礼都是两块，两家都是做买卖的，五块钱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