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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桊停下了，他坐在床边，眼里沉得像是大海深处，潮湿阴暗。
江泽没看他，他此刻的大脑像灌满了石子，无法思考，只能声音嘶哑地说出最原始的想法，
空气顺着鼻腔钻入肺腑，沈桊的呼吸在耳边越来越浓重。
他每说一句，眼皮都开始沉重，他能感受到沈桊搭在掌心的手收紧，但意识模糊。
刚才吃的药片效果上来了。
江泽晃了晃头，想保持清醒，但经历了那么一场大起大落，他的神经已经疲倦到了极致。
恍惚里，他听见沈桊开口了。
他语调很淡：“所以你说出自己的故事，就是为了安慰我吗？”
“…不是。”江泽哑声回答。
“那是什么？同情？”
沈桊的声音变得冰凉，但江泽理智已经在消散的边缘，他试图保持平静。
“为什么选择告诉你……这个答案我刚才已经回答你了。”
沈桊的手猛得僵住。
他下意识地回答：“我不是怀疑你……”
“我知道。”
江泽打断他，“你是在怀疑自己……”
因为没被爱过，所以他怀疑一切的爱，怀疑自己是否能被爱。
这种感觉他也经历过。
沈桊薄唇紧抿，江泽的每一句话都在撕开他的伪装。
“所以我说我们很像……”
江泽语气虚弱，实际上他很无奈，他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说那么多话。
他也不知道，沈桊已经咬破了舌尖，口腔里弥漫起一股腥气。
沈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再说了。”
“辛苦了”
“咔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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