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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亡倒计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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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家起了大火,火势太凶,估计都没了。

“太快了,消防员来的太快了。刚听到声音,火势就起这么大,这不正常,这不正常,易缕。”

“周姨那么细致的一个人,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平日里,就连出门买个菜都会来来回回把电器锅灶什么的检查几遍。连我都有一次差点忘记关火出门,还多亏周姨提醒。她那么谨慎认真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温许说不下去了,他不敢想,不敢想周姨经历了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惜放火烧了这一切。

易缕抱着他,无声安慰。他知道温许并非想要得到回应,他只是需要自己一人冷静下。

他们就这样,在门口拥抱着。在九月微凉的夜里,相拥取暖。

不知何时,门外的声响渐渐停了下来,只有未尽的烟雾和燃烧产生的难闻气味仍在蔓延,窜入两人的鼻腔。

对门已被燃烧殆尽,暖色的壁纸,青翠的绿植,精致的桌布,温柔慈祥的人,都没了,什么都没剩下。

“你好,请问是温先生吗?”

“对,我是。”

“这是周女士的遗物,请你收好。”

片刻的沉默后,温许才开口,声音沙哑的致谢:“辛苦了。”

对接的消防员敬了个礼,“节哀”

“温叔”小馒头已经醒了过来,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砖上,双眼通红的望着他。

刚缓和好情绪的温许看到小孩的瞬间,差点忍不住,险些落泪。为了安抚小孩,还有接下来的种种待处理事情,温许只能深吸口气,让自己再次平静下来。

“小馒头,醒了呀。”他缓了缓才开口,让自己的声音像平时一般无恙,努力遮过声音里的起伏颤抖。“周姨有事外出一段时间。所以她不在的近段时间,你可能要和我一起生活一阵子了。请多指教呀,汪家宝小朋友。”

“嗯,温叔,请多包含呀。”小馒头抱了抱面前眼睛红红的温叔,难得聪明的没有多问为什么。

“过来吃早餐吧。”易缕端着新鲜出炉的早餐,朝沙发那边的一大一小招呼着。

吃完早餐,温许和易缕哄着小孩又睡了一会儿。两人去隔壁的浴室取出了信中的东西。

东西用一条黄色的丝绢包着,里面就只有户口本,一张银行卡,还有几张小馒头的照片。

易缕伸手抱了抱温许,“会过去的,他也会熬过去的。”

——

“要告诉他吗?”小馒头还在睡着,不知为何事后的这几天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醒来后,眼睛都是又红又肿。连续几天下来,眼睛都快肿的睁不开。他们看在心里却又不能多说什么,世上悲痛长有,可能真正做到感同身受的又有谁。死的不是自己家人,安慰的话说多了,就会显得虚假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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