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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担心了。”
……
校园里充斥着浓重的混凝土味道,草坛边缘处挂着一团即将干固的浅灰凝土,像带着碎稻草的浆糊。
平亦鸣说得不错,她几天前对这个学校的刻板印象还没有在脑海里加深,马上就要变化了。土黄色的机器发出刺耳的轰鸣声,草坛花坛里的植物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拆毁的楼栋重新拔起。从远处看,两人班级里青蓝色的窗帘很显眼,低头白色窗帘和窗户一起隐身,只有他们楼层的窗帘在随风飘逸,这是个艰难的任务,毕竟学校这么大,总得一步一步来,海心月祈祷这里无形的思想不会和墙壁一样白透。
“你不住校么?”海心月的脑海里闪过这个问题,她瞥了旁边座位一眼,平亦鸣没有来,教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我听别人说,这里基本上每个人都要住校的。”
那天,俞英老师把海心月单独叫到办公室里,告诉她每个同学除非有特殊原因都是要住校的,她不是很想留黎云杉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地方黎,在学校里待着她也不是很习惯,但是这个是校规,她不得不遵从强硬的规则。
夏婷婷:“我现在不住校,不过过不了多久就得住校了。”她的表情变得失落。
海心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想到最坏的情况是夏婷婷和她有相似的经历,但在心里肆意揣测他人的背景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况且她不能因为夏婷婷活泼开朗的性格贸然开问,理所应当认为她该说实话,谁都有自己的软肋。
空调响起送风百叶打开的声音,海心月轻声细语的调子如同吹出的凉风:“住校也挺好的,每天晚上可以和朋友聊天,一点也不寂寞。”
夏婷婷缓了口气,耸耸肩膀,感到一阵艰难,发现书包是没有放下,她尴尬地说道:“我爸妈太忙了,小学我是寄宿的,他们本来答应不让我住校,现在又反悔,真是太过分了。”
“那你呢?”夏婷婷问道。
“我父母也很忙,但是我不想住校,学校是个讨厌的地方。”海心月说道。
“羡慕你。”夏婷婷仰身长叹。
时间滴答滴答,同学们陆陆续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窗户关得严实,门掩出一条缝,清凉的空气里夹杂着酱饼和豆浆的味道。
“早上好。”平亦鸣放下书包,向海心月打招呼。
“早上好。”
“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平亦鸣看着她。
海心月无奈地哼出了轻微的声音,她揶揄自己:“因为我今天是第一个来的,丢不起那个人了。”
“那我呢?”平亦鸣耸耸肩,无奈地说,“我又出名了这么多。”
夏婷婷奚落他:“自作孽不可活,韩芜要是看见你这么开心,估计要气死了。”
海心月左看看夏婷婷,右看看平亦鸣,中间仿佛有一股硝烟在弥漫,她转移话题,“你们两个也是老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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