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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你后来为什么没有被退学吗？”
“我已经向林思思公开道歉过了，她还想怎样？”
“是吗？但据我了解，当初是林思思跟你们学校领导求情，让学校对你网开一面，不要退你学。”
程红玉楞住，脸色越涨越红。林义见了，欣慰了些。看来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难为情了。
但马上，他就差点没忍住要上头条了。头条的标题是“丧尽天良！刑警竟爆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程红玉拍着桌子站起身，愤愤道：“她能让学校不退我学，为什么不让学校不要记过我？”
她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声音变得又尖又利，“是不是她让学校记过我的，她就是不想我好过。林思思就是心思歹毒的狐狸精，占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迷惑富二代。她就是贱胚子，指不定对多少男人张过腿……”
“哐！”林义掀翻了八仙桌。他脸色阴沉：“你再说一句！”
林义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程红玉跌坐在凳子上一动不敢动。林义的眼神，似她再多说一句他就会枪毙了她。
张小雅也惊了一跳。她眼疾手快地收了笔录、录音笔，还有录像机。她拉住起身朝程红玉走去满脸怒容的林义：“林队，笔录做好了，我们走吧。”
林义顿住脚，脸上的阴沉快速褪去。他换上笑脸对程红玉道：“啊，对不住，刚手不听使唤，可能是诊所有阴气，我被鬼上身了。我把桌子给你扶起来哈。”
林义握住八仙桌的一条腿，忍住要将它掰断的力气，将它完好地扶起放正。他看了眼目瞪口呆的程红玉，眯了眯眼。“那打扰了，我们告辞。”
返程的高速路上。
“林队……”张小雅欲言又止。
“小张，你想说什么？”林义盯着单调的高速风景，眼角的疤微微皱着，藏着余怒。
“你刚不该那样，如果程红玉闹到警局，对我们都不好。情况严重的话，吴雨夏和林思思的案子，很可能会由别人来接手。”
“嗯，我刚冲动了。下次，我会注意。”林义开上一条岔路，“刚程红玉说的话，你怎么看？”
“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她的表情藏不住事。若能查到给她发邮件的是谁的邮箱，就好了。”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的邮箱。”
“谁的？”张小雅吃惊道。
“吴雨夏。”
“吴雨夏？！”张小雅声音老高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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