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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回到病房。他站在门外，透过观察窗，望着病房里看雨发呆的林思思。
碗和小餐桌，都已经收拾好。他能想象出她仅靠右手做这些的倔强样。她总不屈。她从小如此，但他希望她能依靠他。但她总不。
他时常有一种她会离开他，似燕群迁徙般飞向远方，却不会在春暖花开时再回来。
季冰一直站在病房外，等到林思思睡下后，他才轻轻推开房门坐到床边盯着她看。
她出了汗，几缕发丝粘在脸上。季冰伸手轻捋。
“季冰……”林思思轻语。
季冰顿住。见林思思是闭眼呢喃，他唇瓣微弯。既然梦中有我，为什么还要推开我呢？
季冰脱掉西服外套，侧身躺在林思思身旁。他刚躺下，她就寻着熟悉往他怀里钻。
季冰咧开嘴角，无声地笑出一口白牙。他搂紧她，同入梦乡。
第二日天微亮，季冰赶在林思思醒来前起身离开。他不给她再次推开他的机会，也不愿再看到她眼中有陌生的淡漠。
季冰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轻轻关上房门时，林思思睁开了眼。
她轻抚床单上残留的体温，脸埋入季冰躺过的枕头。熟悉的青草香，丝丝沁入鼻间，她眼圈发了红。季冰，对不起，请给我一点时间……
之后，两人达成默契。每晚睡觉时，林思思都有意识地睡旁边些，给季冰留出位置。而清晨，季冰走时都会在她额间留下早安吻。轻轻柔柔的，似羽毛滑过，挠着彼此的心尖。
但他每次出了病房，都要站一会再走。他透过观察窗，静静望着林思思脸埋入他枕头蹭来蹭去的样子，眼波发柔。思思，我可以等，等着你对我打开心扉。无论多久，我都愿意，但你不能推开我。
日子就这样，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除了吃喝拉撒睡，林思思基本就是坐床上看书，偶尔下床到窗边望着晴朗的天空或萧瑟的冷雨发呆，或在季冰陪同下看望依旧昏迷的吴雨夏。
这天，吃过早饭，季冰道：“思思，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傍晚回来。中饭，我让妈送来，可以吗？”
林思思摇摇头：“让罗琳送吧。”
季冰抿起嘴：“你不想妈送吗？”
“当然不是。妈年纪大了，今天还下大雨，我不想她劳累。”她没有拒绝与他妈妈亲近的意思。
季冰听了，嘴角上翘。她还是那么会读他的脸部表情。
“好，我打电话说。你不要出病房，有事摁床头电铃喊赵森，门口的保安也在。”
林思思点头：“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中午，罗琳拿来了饭菜。
她把保温罐放茶几上，边开罐边说：“嫂子，我把鸡汤先拿出来，再喂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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